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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就咬住了口,任他如何巧言善辯,我就是不答應。要理由多的是,什麼令公子脾氣火爆,什麼倆小人性子不合,什麼高攀不起類的客套話,總之就是不答應,他還能單方面做主了不成?”
這邊裡大人們繼續商議,那院裡急壞了柳長青。他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悄悄爬上了牆邊的梯子,一直注意著看張家院裡是否有人出來,終於讓他看到了張宛如出門添水,立刻小聲地將她喊了過來。
張宛如站到樹下仰臉望著他,將聽到的裡屋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柳長青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待聽完後搖頭嘆道:“張嬸的說法的確是行不通。且不說世上有立誓也有違誓一說,就算是守誓也照舊有法子達到目的。一來他們可以小人些,栽贓陷害無所不用,最後退親或者休妻;二來他們可以君子些,不給郝世進往屋裡抬人,但是……”
柳長青臉一紅,還是繼續道:“但是可以在外面養著不給名分。照樣該寵寵該生生,到時候認個乾親領回家中,照樣可以上族譜傳香燈。”
張宛如一聽果真如此,立時急了,說道:“長青哥,我先回裡屋將這話學給孃親聽,一會兒再來回你的話。”柳長青揮手示意無妨,讓她快去。
結果張宛如剛剛繞過桃樹,就聽到門外一陣喧譁。接著里正的聲音響了起來:“瑞年兄弟,瑞年兄弟在家嗎?”
緊跟著郝南仁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逆子!給我跪下!”
張宛如和柳長青同時望了過去,只見里正已經走進了張家大門口。而大門口外,郝南仁手執藤條,綁子上陣,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門外跟趕集似的,似乎整個銅鑼灣的人都聞風而動,聚集了過來。
張宛如見了這陣仗有點六神無主,忍不住拿眼去看柳長青,卻見他身子一晃,臉色立刻就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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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裡張豐年、張瑞年都聽到了動靜,先後走了出來,迎上里正,往屋子裡請。里正擺擺手,指指門口說:“大兄弟,我先不進屋了,這外頭還有人哪!”
張瑞年剛向門口一看,一身褚紅色綢衫的郝南仁就趕緊上前兩步,抱拳作揖連連喊道:“張家兄弟,張家兄弟!今日犬子對令嬡諸多無禮,實乃郝某我教子無方啊!眼下我將他綁來負荊請罪,請兄弟儘管責罰,好給令嬡出氣!”
郝南仁一番唱作俱佳,拉著長聲含著感情,竟似戲臺上的名角一般。而且還故意不將話說得清楚明白,只說“犬子對令嬡諸多無禮”。這句話細琢磨一下,還真挺說不清楚咋回事兒的感覺,有些不明情由的圍觀相鄰當即就四下悄聲議論打聽了起來。
張靖遠見狀皺了皺眉,轉身回屋子將張秋螢抱了出來。
此刻張秋螢已經洗乾淨了臉,換上了蔥綠色琵琶衿絲綢厚夾衣,外披一件素絨繡花的藕色斗篷,用一根鏤空雕花的桃木簪子斜挽了一個飛雲髻歪在右側,以免頭髮碰到左面頸部的傷痕。
圍觀的眾鄉鄰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到張秋螢身上,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自左耳後沿著下巴落到脖頸子上的那道鞭痕。
張宛知已經挪了張酸梨木椅子請里正坐下,張瑞年先抱拳對里正行了個禮,這才語氣低沉地開口道:“諸位鄉鄰街坊,本來小孩子聚到一處,追跑打鬧磕磕碰碰實屬平常。但是秋螢是個姑娘,郝家的小少爺一語不合就動了馬鞭,給抽到了臉上。倘若將養不當,毀容破相留了疤,豈不是帶累了孩子一輩子!”
柳長青已經自木梯上下來,來到了張家門口,悄然站在了人群外圍。聽到張瑞年這番話,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妥,正待琢磨,那邊郝南仁已經開了口:“的確是郝某平日裡太過嬌慣幼子,才會惹出今日禍事。剛才張家兄弟所言,實在是有道理。不過,郝某卻覺得今日之事,也不一定就不能轉成好事。郝某聞知事情前因後果之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