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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意思是懲罰下人不能打臉,下人出去辦事讓人看見,會連帶郝家被人笑話,尤其是府裡的丫鬟們,打臉會破相,如果嫁不出去了,就全部給他做通房丫頭,然後吃他一輩子閒飯。
看來這話他倒是記住了,一看自己鞭子打到了小女孩的頭臉,就大包大攬地要收了人家做通房丫頭。卻不知道這話對於張家來說,乃是極其嚴重的侮辱。這麼多人看著作證,這事兒鬧大了的話,絕沒有自家好果子吃。郝世清雖然一肚子是氣,卻極快地分析了形勢,只想將事情儘快私了拉倒。
他雖然想通了,但到底還是不死心,就看向被帶到山坡上來的郝世進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也說句話啊!”
郝世進看看大哥,又拿眼悄悄地去掃對面的張秋螢。只見她衣袖和衣襬都破了,雙鬟髻上還沾著些許草葉子,此刻似乎是鞭痕更疼了,眼裡明晃晃地含著淚水,正一手扯開些棉襖領子,一手想去摸摸那傷,又猶豫著不敢碰。
其實之所以張秋螢看起來狼狽些,是因為她身上穿的是布衣,不像郝世進身上的絲綢那般堅韌耐扯罷了,至於草葉子,郝世進自己頭上也不少,卻看不見。
郝世進再仔細瞅了瞅,發現張秋螢雖然灰頭土臉的,剛才一頓眼淚甚至在臉上衝出了兩條泥溝溝,挺狼狽的。但細看之下,彎眉大眼小紅唇,倒是比自己家裡那些丫鬟們都要好看。當下就定了主意,再次回頭看著郝世清大方道:“大哥,叫她給我做通房丫頭吧,然後這事咱們就別追究了。”
再次聽到這話,張瑞年臉色都青得發黑了,想要說什麼,氣息一急,倒咳嗽起來。張靖遠連忙去扶著順氣。而柳長青面上雖一直淡淡的,卻暗暗地握了握拳頭,抿緊了嘴角。就是那郝世清,也是怎麼都想不到他一開口居然還是說這個,鼻子都氣歪了。圍觀的眾人更是不屑了。
張宛如此時已經十歲了,多少懂了些事情,約摸知道他說的乃是有關女孩子名節的混話,當下也是氣白了臉,張口罵道:“果然沒家教,當真不要臉!”
張秋螢其實並不知道什麼是通房丫頭,但卻有眼色,看自家人這個氣憤勁頭就知道這是對她頂頂不好的侮辱,當下著急起來:“郝世進,你再胡言亂語,我拼著不活了也要割了你的舌頭!”
這話一說,張瑞年更加心疼,當下冷聲道:“郝世清,我不與你在此混纏!回去告訴你老子,里正那裡說理去吧!”說罷拂袖而去。後面張靖遠矮身抱起張秋螢,柳長青和張宛如在後面跟了,自往村子裡行去。
郝世清見事情到底沒有壓下,心中惱極了,伸手啪地打了一下郝世進的頭,憤怒道:“你惹的好事!被人抓住小辮子不放!偏還是張家!自去跟爹請罪吧!”
郝世進見大哥一點也不幫著他,也犯了牛脾氣,扭頭就往村子裡走,邊說著:“我這就去跟爹說!定把她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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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張瑞年一行剛回到家,張家大房的張豐年和其妻李氏聽聞訊息,也趕了過來。柳長青自然是掛心得很,卻終究是張家一家要商量家事他不便在場,只悄悄和張秋螢打了個眼色,就回到了自家院裡。
堂屋裡坐滿了長輩,張宛知吩咐老二下去煮茶候著大人差遣,然後就馬上拉著張秋螢去了裡屋,徐氏離出月子還差幾天,剛才急得差點就不管不顧地出了門,被張宛知死死地抱住攔下了。
因著張秋螢上頭有兩個姐姐,老大張宛知更是溫婉賢淑,知書識禮,做飯裁衣,針織女紅是樣樣都拿得起來,又比張秋螢大著這麼許多,所以平日裡徐氏也沒為這小女兒多操什麼心,多半都是老大在帶老三,在徐氏印象裡張秋螢是這幾個孩子中最好養的了。
而張秋螢雖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細,聰明伶俐,還知道疼人。自從知道徐氏懷了弟弟,更是乖巧懂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