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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喝邊道：&ldo;是，蔡處讓我熟悉一下工作，給了我這兩年七組辦理過的案件合集。&rdo;
林春舟看著那張獨眼項鍊的照片，還有那封書寫著聖歌的遺書，忽然想到什麼，道：&ldo;說起來，綠眼睛還有另外一種意思。&rdo;
&ldo;什麼?&rdo;
&ldo;你知道莎士比亞的《奧賽羅》嗎?&rdo;
韓章勺子一頓，隨後抬頭看向他：&ldo;知道一半。&rdo;
林春舟覺得他表情有幾分古怪，像是在盤算什麼壞主意一樣，問了一句：&ldo;哪一半?&rdo;
韓章道：&ldo;莎士比亞那一半。&rdo;
林春舟一愣，隨即跟著韓章一起笑出聲。
笑夠了，韓章繼續喝湯，問他：&ldo;莎士比亞怎麼了?&rdo;
&ldo;《奧賽羅》中，莎士比亞將嫉妒比喻成一個綠眼妖魔‐‐green-eyed onster。&l;誰做了它的犧牲，就要受它的玩弄。&r;&rdo;
&ldo;嫉妒?&rdo;韓章放下湯勺，將卷宗又翻了幾頁，翻到了唐晶兒衣櫃那張照片。
蒼白般若面具環伺成一圈，俯視著已經空無一物的農藥瓶，有種詭異的儀式感，叫人看著毛骨悚然。
&ldo;般若也是&l;嫉妒&r;，為什麼這麼強調這個詞?&rdo;唐晶兒自殺也要戴著這條項鍊，顯然這個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林春舟想了想道：&ldo;宗教裡，嫉妒是七宗罪之一，但丁的《神曲》曾把這七種罪過按嚴重順序排列過，嫉妒排第六。&rdo;
&ldo;其它六種是什麼?&rdo;
&ldo;淫慾，暴食，貪婪，懶惰，憤怒，嫉妒，傲慢。&rdo;林春舟一邊回想一邊說道。
&ldo;暴食?&rdo;韓章聽到這個詞時就覺得有點耳熟，&ldo;蔣國邦那個案子裡，那幅畫裡是不是也有個暴食?&rdo;
&ldo;是，按照我們的推斷，暴食應該指的是蔣國邦的酗酒成性。&rdo;
韓章看著他，忽然轉動座椅，面對電腦螢幕，點開一個個資料夾。他去年年底在寫大學城年終總結時，就為著比往年更高的兇案率感到奇怪，半年四起惡性兇殺案，太集中了。
他點開那封年終總結，注視著瑩白的螢幕，緩緩道：&ldo;我在周洋家裡看到過一本《神曲》。&rdo;
因為與旁的一眾書籍格格不入，所以他印象特別深刻。
林春舟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韓章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先一步道：&ldo;我知道這根本不能算是一種證據，或許只是一個巧合。但如果太多巧合發生在同一週期，那就不能叫做&l;巧合&r;。&rdo;他回過頭，一臉正色，&ldo;而是一種必然。&rdo;
林春舟很快明白他的意思：&ldo;你懷疑這幾起案子之間有關聯?唐晶兒的嫉妒，蔣國邦的暴食，周洋的……淫慾?&rdo;
韓章鬥志高昂地上上下下翻看了好幾遍去年的總結，始終沒找到更多的關聯，慢慢垂下肩膀。
&ldo;好吧，這或許是有些牽強。&rdo;但韓章還是不太放心，唐晶兒一案中，幾人都已死亡，蔣國邦的案子裡，朱敏入獄，疑似策劃這一切的蔣勛也回了老家，想來想去，他或許只有去找蔣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春舟按揉著他的肩膀道：&ldo;這或許是巧合，但也可能的確有關聯，你的懷疑並非全無道理。&rdo;
韓章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