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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恩第微微蹙眉:「還請老師明示」。
司徒聞人長長一嘆,神色很是痛心:「恩第,你知道,這江城的江流童潼,他是誰嗎?」。
顧恩第心裡微驚,赫然睜大了眼朝司徒聞人看去。
司徒聞人長長一嘆:「你還記得,我當初曾跟你說過,你有個師兄的事嗎?」。
師兄!?
顧恩第心裡猛然一震,臉上的微驚已經變成了震驚。
那個師兄的事,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那是一年前司徒聞人離開江城的時候,對顧恩第說的,等他從京城回來的時候,便將這個師兄指給顧恩第認識,這個件事顧恩第也一直都記得的!可是!可是!
「童潼也是老師的學生!」顧恩第不可置信:「他就是老師說的那個師兄!?這……這怎麼可能?!」。
「沒錯,就是童潼」司徒聞人心痛的道:「十年前,我剛來江城的時候,便已經認得童潼了,童潼天賦極好,為人也很至純直孝,後來我便收了他做我的親傳弟子,這件事,除了我身邊的幾個至交,並無其他的人知曉,我原先還一直想著,憑童潼的天賦,明年他若參加會試,狀元之位必定是十拿九穩的,可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司徒聞人眼眶頓時發紅,眼底怒氣又起:「我才離開了一年而已!童潼怎麼就成了你的男妻!你難道真像外頭人說的那樣為了攀上高枝逼迫童潼下嫁給你嗎!顧恩第!你今日就給我一個解釋!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恩第聽得心口緊緊繃了起開,像是被人抓扯著,朝兩邊使勁的拉扯。
「我……」顧恩第聲音略澀:「老師……我確實……錯了……」。
「你!」司徒聞人彷彿被人狠狠擊了一圈,他憤怒著,忽地一個揮手打翻了顧恩第手裡一直端著的茶:「你當真逼迫童潼下嫁給你嗎!甚至逼得童潼!他……他真的已經……」。
痴傻了。
這幾個字,司徒聞人怎麼樣也說不出來,他始終都無法相信,他教了十年疼了數十年的小徒弟,會真的痴傻了……
顧恩第叩頭跪拜,聲音發澀:「老師……其實……在兩年前,江城的才藝大賽上面,我便見過了童潼,早在那時我便對他有所心動了,後來得知他是江城童府的少爺,我便一直壓抑著自己,不敢僭越,一直到三個月前,童袁飛過來找我,想跟我商議婚事,我那時想著他是童潼的父親,若是應下這門婚事,日後便能再見童潼,可是我也猶豫,因為我若應下了婚事,那以後我便都只能是童潼的妹夫,所以這樁婚事,我一直也沒有表態,但是我沒想到,後來等童府的人再來找我的時候,他們卻告訴我,這樁婚事有變,與我成親的人不是童府的三小姐,而是……而是童潼」。
司徒聞人雙眼大睜:「所以你就答應了?」。
「……是」顧恩第依舊跪伏在地上:「我答應了婚事,但是我沒有想到……當我帶人去童府迎親的時候,童潼他……他便已經失了清明……」。
「簡直混帳!簡直混帳!」司徒聞人怒火中燒,沒忍住,一腳給顧恩第狠狠踹了過去!
「你知道這門親事對於童潼來說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嗎!」司徒聞人怒道:「童潼在童府原就過的不如意!他一直都在找機會離開童府離開江城!明年一旦高中,他便要將他生母的墳墓遷出江城!可是現在!」。
現在什麼都不可能了。
沒了希望的人,已經失去了清明,是逃避現實把自己躲藏了起來,不肯面對這一切,還是……接受不了明明出路就在前頭,卻偏生成了絕路……
顧恩第聽著,他說不出話來,只是跪伏在地上,狠狠閉眼,任由心裡一次次的抽疼著。
壓抑著,司徒聞人深深吸了口氣:「童袁飛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