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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日日想,天天想,才憋成了這幅模樣。
趙正若有所思,不若請奏,讓他去帶新兵吧。如果說這朝堂上,除了聖人之外,還有一個是和自己一條心想要穩保長安的帶兵之人,恐怕就剩下一個太子了。長安府徵募的五千精兵,是要為潼關準備的。他們的任務,便就是拖住敵軍,等待漠北與河隴的援軍。康陸來犯,他們大抵是要全軍戰死在關牆之上的。
這樣一來,不僅削弱了太子對龍武軍的影響,還能讓太子有所作為。或許那才是他真正的歸宿,而不是終日呆在長安城內,憂心忡忡。
趙正想到這,便豁然開朗。他招了招手,將院門口站崗的玄甲軍軍士喊道了身邊,“去一趟渭河南岸,把赫連雲天叫回來。”
“赫連將軍今日才去的,營地監工還有新兵宿食的活,他不放心旁人來做。”那軍士道:“侯爺,若是有何差遣,不若讓某去做便是!”
趙正搖搖頭:“此事非赫連雲天不可,你去喊他回來便是!”
“唯!”那軍士聽趙正斬釘截鐵,當下便拱手應聲,交了崗哨,牽了馬自去了。
趙正回到屋中,研墨奮筆,寫了一張呈表,還未吹乾墨汁,房門忽然“嘰呀”一聲打了開來。達念一臉笑意,挺著肚子伸了伸腦袋,“元郎又喝酒了?”
“啊!”趙正滿臉歉意,道:“我寫完就出去,阿念且莫要責怪。”
達念進屋關上門:“這有何要緊的,我都與郎君說過了,我不怕酒味。元郎每回喝完酒都避開我,我知道是為了我與肚子裡的孩子。可誰家男人喝了酒還不讓上榻的?”
她捧著手裡的一片紅娟,往趙正眼前遞了遞,“元良你看看,我這花繡得怎樣?”
趙正接過那紅娟看了一眼,其上繡倒是繡了一朵花,只是這花不似月季,不似牡丹,卻不知是何物。嘴裡只好道:“不錯啊,不錯!阿唸的女紅真是進展神速啊!”
達念吃吃吃地笑,扶著趙正坐了下來,“就知元良要哄我開心,下月皇后聖誕,我這繡品怎麼拿得出手吶,好愁啊!”
“你還真去啊?”趙正打心裡不願她去參加勞什子宮宴,下個月都七八個月身孕了,走路都費勁,去那老遠的長安城,就為了一個蛇蠍女人過生日?
趙正沒把皇后下蠱之事告訴達念,就是怕她擔心自己。可自己在朝堂如今小心翼翼,他的妻子他又怎肯讓她輕易赴險。
誰知道那惡毒婆娘一計不成會不會再生一計,對他趙正怎麼來趙正都接著,但是若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這個趙正絕不能忍。
“推了吧。”趙正臉上表情不太好看,道:“這事阿念不用記掛,我來辦就是。”
“便聽元郎的就是!”達念原本就不願意去,抓起手裡的繡絹,便丟了出去。皇后聖誕,照例有品階的朝官女卷都會入宮賀壽。趙正既為左司丞相,達念又有夫蔭,乃朝廷命婦。禮數上來說,她更不能缺席。但好在達念身孕足月,這假倒是能告,也不會落人把柄。
趙正將她安頓好,叫來月兒替她擦抹換裳,自己出門,照例吊起腿,睡在了左廂房。
太子從未喝過如此多的白酒,一覺睡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爬起身來時,已是第二日晌午時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四肢也似全無力氣。
太子坐在床邊愣了好一會兒神,這才想起昨日來的良淄,喝得是有些多了。一時閉眼吸氣,這酒怎地如此兇烈?
他站起來喝了一壺水,方定神之時,便忽聽門外有人小心稟報:“殿下,殿下可起身了?”
“起身了,什麼時辰了?”
那人推門而入,“午時了!”
“這般遲了?”太子搖了搖頭,感覺腦袋裡裝滿了水,晃晃蕩蕩,“昨日送了鹿肉入宮,聖人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