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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提起裙子不認人嘛…不過巧克力還挺甜的。
等第二節 課下課,班長叫她們進去。
餘抒站累了,準備進教室找最後一排坐下,沒想到程傾看向她,又看向第一排的座位上。
餘抒:?
就這麼短暫猶豫的時間,她已經沒得選了,因為上課鈴聲響了——永州大學的課間休息只有5分鐘。她來不及再往教室後排走。
餘抒只能在第一排坐下。
她沒有教材,帆布包裡只放了她自己的教材和筆記本。
今年嚴悅大三,她大二。她們都學建築,但嚴悅小學跳了一級,而她當時拒絕了跳級,跟嚴悅再也不能同班,為此嚴悅還生過她好一陣的氣。
餘抒開啟筆記本,目光炯炯,相當認真看著投影幕布。
但是很快,她困了。
不僅是因為昨晚沒睡好,最主要是程傾在講課本內容,可她沒教材。
教室裡暖氣陣陣。
餘抒強忍著睡意,目光從黑板上又落到講課的人身上。
白色高領毛衣,松綠色高腰長褲。
毛衣袖口鬆鬆挽起來一截,正好露出白皙清瘦的手腕…指節分明的手略微抬起,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樑上的眼鏡。
程傾側對著講臺,黑髮半攬在耳後,配上銀鏈細框眼鏡,襯得整個人氣質偏冷。
「第一排中間的同學,回答問題。」
餘抒正看她看得入神,陡然被點名,站起來好幾秒沒說話,聽見講臺上的人語氣淡淡地問:「問題沒聽清嗎?」
四周同學很快都看向餘抒,並投之以『你死定了』的同情目光。
餘抒:「……」
她剛想努力補救一下,下課鈴聲正好響了。
講臺上,程傾把講義收起來:「這位同學,下午課後到我辦公室來。」
餘抒臉頰發燙,跟她對視一眼後很快低下頭,只有她知道自己被叫辦公室,可不僅僅是解釋遲到的事情。
等程傾出去,餘抒才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程大教授的辦公室在哪。
她回頭問第二排的女孩:「同學你好,請問你知道程教授的辦公室在哪嗎?」
女孩正低頭專心畫圖,頭髮上別了個橙子髮夾,抬起頭未語先笑,是南方女孩的軟綿聲音:「程教授的辦公室啊,在五號樓六樓最靠右的那間。不過聽說程教授今天要出去講課,你等下午五六點再去吧。」
餘抒誠懇道謝:「謝謝你啊。」
現在剛剛十一點,時間還早,餘抒在永州大學裡轉了一圈,先回了學校。
明大離永州大學很近,公交才兩站,餘抒坐在窗邊發呆,看著水珠順著車窗玻璃滾落,再看路面上飛揚的水花,鬆了一口氣。
她揉了下臉:「今天真是…太丟臉了。」
路上她捏著手機編輯簡訊,反反覆覆打了一大段又刪掉,算了…還是晚點當面說吧。
剛到學校,她看見群裡發了一則通知,臨時辦了場大牛講座,輔導員讓有空的學生都過來參加。
餘抒被一個學姐叫去幫忙拍照,她一口答應,拿了相機過去,正好簾子掀開,有人走出來:「程教授,您臨時過來辛苦了。」
程教授……
餘抒懵了。
一個謊言不僅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更要用無數次翻車來償還!
昨晚她被嚴悅的臺詞洗腦,暈乎乎地說了自己是打工人,結果不僅替課被罰站,現在竟然又在明大看見她了!
餘抒低下頭,拿相機擋住臉,縮在角落裡,低聲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學姐出來叫她:「小抒往這邊站點,把程教授的幻燈片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