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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動。高寶捧了來,林見秋讓他一件件拋到地上,最後剩下貼身小衣,胸口處密密地fèng著個小暗袋。
原來,當日單無咎偷走了林見秋的絲絹,林見秋汲取教訓,把絲絹fèng在貼身衣物的小袋子中,以防再次丟失。高寶將袋子撕開,取出絲絹,展開到床邊。
林見秋忍著疼痛,慢慢地摩挲上面的兩個字:平安。他的手受過拶刑,指節處皮肉翻卷,血漬印到絲絹上,斑斑點點。
高寶端來火盆,放到地上。火光映著林見秋的臉忽明忽暗,他緩緩舉起那字條和絲絹,手指一鬆,它們飄忽忽地落到火焰之上,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那個日日夜夜貼身妥藏的信物,那條廢盡心力才奪回的絲絹,就這樣,終於還是失去了。
林見秋瞬也不瞬地看著它變成一縷輕煙,再也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第37章 誰將擊碎珊瑚玉
林見秋這一身傷可著實兇險,一連數日仍是昏迷不醒。林測還怕他是裝病,特地命人叫了太醫診治。太醫一見便知道是刑訊的傷痕,但是宮裡講究的就是不關己事不開口,規矩千萬條,總結下來不過四個字:裝聾作啞。
太醫診了脈,說是毒火攻心,氣鬱糾結,若不加以調理整治,定會落下病根,只怕有傷延壽。林測忙令開了調息理氣的方子,取了補血歸元的藥材,人參、靈芝、鹿茸、燕窩,奇珍異獸擺了一屋子,吩咐高寶小心服侍。
這邊一上朝,次輔段玉樹便提出應請九親王交接兵部西北邊防兵權。他一牽頭,兵部、吏部就連禮部也出來湊熱鬧,請安王早日上朝商議各項事宜。太子林殷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林測臉色鐵青,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林見秋不能永遠留在那間層染閣中,他畢竟還是中唐的大臣,皇上的御弟。可是一旦出來上朝,林見秋提出住回安王府,或是前往邊塞軍中效力,就算他是皇帝,也絕沒有理由阻攔。
林見秋是中唐的,是皇家的,是朝廷的,唯獨不是他林測的。
林測只冷冷地說了一句:&ldo;安王身體抱恙,此事容後再議。&rdo;退朝回宮。林殷並不著急,林見秋既已不受刑,那麼留在宮裡幾日倒也無妨。大臣這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皇上早晚得讓林見秋上朝。
林測朝服都來不及換下,便匆匆趕往層染閣。高寶和幾個小太監忙跪下見禮,林測袖子一甩,讓他們起來。
林見秋仍是沒有醒轉,軟軟地躺在床上。高寶輕輕將他扶起,攬在懷中,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捏著小銀勺,一口一口地給他餵藥。
林測坐到椅上,見林見秋蒼白著臉,黑髮披散,閉著眼睛,說不出的柔弱可憐。若是在以前,他定會撲到自己懷裡撒嬌耍賴,非得連哄帶勸,好說歹說,應允無數事物,才能喝上一碗藥。可如今,不是了。別說是得到他,就連靠近他、抱抱他、餵他一口飯都已成為奢望。
林測忽然覺得,高寶扶著林見秋的手臂,異常地刺眼。那個擁著他的人應該是自己,那個照顧他的人應該是自己,那個守護在他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
林測深知,林見秋性子倔強執拗,這次傷害他這麼重,一旦離開,永世不會再回來。他也許去邊疆,也許成親生子,甚至也許去找那個北楚的單無咎。那時,這短短五尺的距離真的是天涯海角,隔若參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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