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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光明和李俠去學校調查的當天,周啟貴和周民兩人也再次去了一趟臺澳村。臺澳村因為有一家臺資企業和一家澳資企業在村裡開辦工廠而改名的,村裡的大部分人都在這兩家工廠裡工作,不過這兩家企業近年來都已呈衰敗的趨勢,很多年輕人只好重新收拾起包袱,外出打工謀生,「留不下的城市,回不去的鄉村」是很多外出求學和打工的鄉村人內心撕裂和無奈的寫照。臺澳村是整個寺前鎮地形最為平坦舒展的村落,四周有著名叫雲華的山脈圍繞,山脈不高,卻有著源源不斷的山泉水和連綿起伏的綠林,給臺澳村開設農家樂提供了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可謂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周啟貴和周民這次去村子裡調查,再次聯絡了村長劉志國,不過一天不見,劉志國憔悴了不少,一看見兩人,就忍不住長籲短嘆:「唉,太慘了,太慘了,這兩天還有些不知情的遊客進村去沈家用餐,一聽到我們這樣說,都嚇得不行,這倒好,還有些外村的人專門過來打聽,不過,都被我們給趕跑了,但是大家心裡提起這事兒都瘮得慌!」
周民遞過去一根煙,安慰著劉志國:「劉村長,這事兒得麻煩你多做做村民們的思想工作,不該說的別說,不該猜的也別猜,否認這樣以訛傳訛會影響我們辦案的。」
劉志國神色一凜,反應過來才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小周警官說的對,我之前沒往那兒想,晚點兒我召集村裡人開個會,給大家強調下。」
周啟貴看劉志國一臉的後怕,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地問道:「之前你說過臺澳村是兩個村子合併起來的,以前另一個村子叫惠民村,現在村子裡還有沒有當年是惠民村的村民,齡大點的,最好是在村子裡住了二十年的?」
劉志國聞言想了想,才道:「惠民村大概是在五年前並過來的,但是主要考慮惠民村總人口不多,一共才二十幾戶人家,沒必要浪費基層管理資源,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惠民村毗鄰臺澳村,那家臺資企業橫跨了兩個村子,有些政策上不便於執行,便乾脆合併成一個村子了。惠民村以前的位置就從臺澳村村口東北方向,沈家現在的農家樂也是他家的老房子改建的,也是在東北方向。至於以前惠民村的老人——」,劉志國撓了撓下巴,刀刻般的皺紋在額頭上的紋路越發深邃,夾在手指間的煙緩緩燃燒著,一會兒就只剩下了半截,半晌後,他才終於拍了下額頭,肯定地道:「惠民村的老人不多,不像臺澳村,老人多,想問什麼一問就知道。惠民村本來人就少,以前的那些老人陸陸續續都死了,現在倒是有兩家還有老人,這一家姓鄧,叫鄧桂娟,今年八十七了,一家姓張,叫張汝勇,他年紀就比較大了,今年九十二了。」
「那麻煩劉村長帶我們去見見這兩家人」,周民說道。
劉志國很乾脆:「行,我帶二位去!」說著,就習慣性要將煙湊到唇邊,這才發現只剩下一截菸蒂了,他尷尬地笑了笑,順手把煙就給扔了。周民見狀,從兜裡重新扔給他一支煙,劉志國一把接住,樂呵呵地重新點燃。
此時,正是早上九點多鐘,村口的小賣部門口聚集了許多老人,他們打著長牌聊著天,有時候更是毫無顧忌地哈哈大笑,看起來老年生活也算愜意。只是目前仍是冬天,三人走在田坎邊,一陣寒冽的晨風從荒涼的田地上打來,掃過幾間紅磚矮房,又回到了對面的樹林裡。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七拐八拐,三人腳底板已經滿是黏濕的泥土,一棟破敗的灰色青磚圖瓦房就在一個小山坡上,正對著一大片水田。
劉志國站在斜坡上,伸長了脖子扯著嗓子喊:「鄧老太——鄧老太——」,喊完也不等那鄧桂娟的反應,帶著兩人直接爬上了坡,三人在院門口站定,片刻就看見一個頭矮小的老人正顫顫巍巍地抬腳要跨過門檻,身子搖搖晃晃,像一頂搖搖欲墜的風箏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