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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聽林宴說過這麼多話, 他沒有冷嘲熱諷, 也沒有故意嗆她, 那麼溫柔的娓娓道來。
他問喜歡嗎？
完全不是他會說的話。
那種被怕拒絕的小心翼翼, 眼神裡藏不住的小小期待, 程舒諾怎麼會不懂呢？
好像是某一年跨年，她已經追了林宴一年，那時候林宴大四，很少在學校了, 也幾乎不住宿舍，她忘了是怎麼接到訊息的, 她在宿舍樓下等他，一站就三個小時，林宴很遲才回來，看到他站在宿舍門口，腳步微頓, 卻沒什麼多餘的話, 轉身要走, 程舒諾連忙跑上去堵在他跟前。
她整張臉都被凍僵了, 笑容都有點勉強，見到林宴卻實在開心，迫不及待地把新年禮物往他手裡塞，&ldo;林學長，送你的……&rdo;
她有些不好意思, 林宴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她卻期待看著他，&ldo;喜歡嗎？&rdo;
當時林宴是怎麼回答她的呢？
程舒諾想起來了，她把花束砸到林宴懷裡，毫不客氣地說：&ldo;不喜歡！&rdo;
林宴：&ldo;……&rdo;
林宴有點尷尬，可畢竟修養好，於是淡淡笑著緩解氣氛，&ldo;你哪是不喜歡花啊，明明是不喜歡送花的人，看在花的面子上，就別拒絕我了？&rdo;
他重新把玫瑰花塞回程舒諾手裡，指腹不小心觸到她冰冷的手背，便又趕緊道：&ldo;你快上去，別感冒了。&rdo;
他體貼交代，程舒諾還沒吱聲，卻自己先打了個噴嚏。
程舒諾不知道林宴為什麼會把自己折騰的這麼可憐兮兮的，身上就一件單薄的襯衫，臉上也不好，她沒再多說什麼，&ldo;你趕緊回去吧，這個……&rdo;她看了下手裡的花束，&ldo;下不為例！&rdo;
她說完，繞過林宴往樓道里走。
林宴轉身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心情莫名有些輕快。
和剛才狼狽的逃下來完全不同，他想起那種心臟被掐住的難受，他差一點就想衝上去，可他還是拼了命冷靜下來，然後慌亂的逃離現場。
他應該把選擇權交給程舒諾，可又有誰知道，再短短的十幾分鐘，他經歷了多少種情緒呢？
那些心頭的浮躁，是夜晚再冷的風也吹不散的。
林宴胸腔中霎時湧出一股激動，於是再意識清醒之前，人已經情不自禁地追上去。
程舒諾還在等電梯，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轉身的時候，便看到林宴不知為何跟了上來，程舒諾莫名其妙地看著他，&ldo;你怎麼還不走？幹嘛呢？&rdo;
林宴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多的情緒得不到發洩，於是就那麼不受控制地追上來，等反應過來，又覺得自己荒唐。
他有點不敢看程舒諾，兩手摩挲了下，說：&ldo;那我……那我回去了？&rdo;
程舒諾平淡地看他一眼，&ldo;不然呢？你是又沒開車？又要我送？&rdo;
林宴趕緊搖頭：&ldo;開了，我就是跟你說一下。&rdo;
程舒諾：&ldo;你剛剛已經說過了。&rdo;
林宴：&ldo;是嗎？&rdo;
程舒諾：&ldo;……&rdo;
電梯剛好下來，電梯大門開啟。
程舒諾收回視線，邁入電梯，林宴站在門外沒動，沉默看著她，程舒諾越發覺得林宴莫名其妙，&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