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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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物，他倒是有留意過。
他也留意到，夏傾，除了看不到那張臉以為，她的動作身材都好像和傾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她身上散發的氣質，那種冷漠，卻又是傾兒沒有的。
鬥妍將琴放在了案几上，便抬起膝蓋前的輕紗，在案几旁邊坐下。
怡紅別院駐在煙雨樓前
停在臺階沒有攔住我越走越遠
醉了紅顏也罷
斷了琴絃
你若是我
會不會在凡俗之間痴痴留戀
這是一種厭倦
也是一種執念
荒唐的是我
只不過是區區等閒
如有佳麗三千
不如知己一見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卻說我如此可憐
如此可憐
金縷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問天涯
告訴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罷
送給人家
你若是我
會不會把富貴榮華當作一盤黃沙
聽到這裡，天歌倒是哭了，鬼哭狼嚎似的。鬥妍從沒見過這麼一個溫潤的男子如此失態，她見過天歌幾次，他都是微笑著的。如今的他總給人酸澀的感覺。鬥妍動了惻隱之心，她甚至想過去抱著他，告訴他，這世界還是美好的。可是她究竟不能，不說他王爺的身份，單憑那個‘痴’字，便是她無法企及的。
“師傅給我說，這歌名為《看穿》。”看穿了那些富貴榮華只不過是一盤黃沙。
天歌輕輕見自己的眼淚拭去，又變得雲淡風輕，彷彿剛剛那個哭得掏心掏肺的人，本不是他。
“我聽過很多次，卻不知道這首歌叫這個名字。”他好像從來不曾問過，傾兒便走出了他的生命。
鬥妍似乎想到該說點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只是將那些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我明日再來，可以嗎？”看著那孤寂的背影和著那清冷的聲音。鬥妍當然不忍拒絕，只是定定的點了一下頭。
人家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天歌穿過那走廊，不急不緩的到了前廳，玉玲瓏還在彈著古箏，那聲音遼闊灑脫，難怪念谷曾經稱道玉玲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玉玲瓏，竟然和夏傾一樣，愛戴著面紗示人。只是有一種感覺，那面紗下面的那張臉，他天歌定是認得的。
東方悅這時轉過臉，看到天歌正出神的看著她，心裡便狠狠的罵了他祖宗十八代一遍。要不是傾兒為了他，定也還在這裡，可是傾兒不在了，她東方悅回到這蝶舞樓，只是為了幫傾兒完成她最後的心願。
那日，傾兒在太子府並沒有真的斷氣，被莫子涯帶走，東方悅跟了上去，那個時候，她告訴東方悅，無論她還在與否，都請她不要傷害天歌，如果可以，便助他一臂之力。
本來見天歌為了傾兒白了頭，她也覺得能原諒他一些，沒曾想，只是一年的時間，他便開始駐足這煙雨樓臺了。
傾兒，你終是識錯了人，這天歌不值得你愛，到最後，他會忘了你，他還是會覺得這天下才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就好比那個坐在看臺下方的莫念谷。
天歌看著玉玲瓏盯著自己，眼裡滿是恨意，突然見她轉過頭，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莫念谷。莫念谷正出神的聽著玉玲瓏的曲子。
天歌只是無奈的搖頭，這莫念谷，到底是愛著這個玉玲瓏還是那個大家小姐東方悅，他看不到，也不必看懂。自己為情所困沒有必要去管別人的情歸何處，就算那個人是他的知己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