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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露臉的話，戴口罩也可以。
阮知慕覺得不靠譜，但看展子航那麼興致高昂，也沒好意思潑他冷水。
展子航真的開始琢磨拍短影片，寫了一堆肉麻油膩的指令碼，催著他拍。
什麼筆掉地上了，一個人去撿，另一個人趁他抬頭，吻他的額頭；一個人夠不到櫃子上的東西，踮起腳尖的時候，另一個人幫他拿，摸他的頭；甚至從網上買了不可描述的女僕裝，想讓他穿，說粉絲就愛看這個。
阮知慕忍無可忍，黑了臉，說要分手，展子航才偃旗息鼓。
真正讓展子航放棄這個想法，是阮知慕開玩笑說了一句&ldo;被老師同學發現的話，就趁機出櫃算了&rdo;。
因為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一直是地下戀情。
展子航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ldo;不是說好不公開的嗎。&rdo;
阮知慕：&ldo;？&rdo;
展子航：&ldo;……你只是隨便說說的吧？&rdo;
阮知慕：&ldo;……嗯。&rdo;
展子航鬆了口氣。
阮知慕皺起眉頭。
他是開玩笑，可是展子航的表情，好像要世界毀滅了一樣。
他當時就不爽了，但也沒多想，畢竟出櫃對他們來說確實百害無一利。
阮知慕從前沒有仔細想過這些事。想著兩人交往，沒必要算得那麼清，也沒必要太斤斤計較。他既然有收入，多付出一些也沒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全是漏洞。
展子航是為什麼會跟他在一起，阮知慕忽然有些想明白了。
他和展子航之間基本沒有過太親密的舉動，原先以為是展子航知道他的童年經歷，體諒他有輕微的親密恐懼。
現在看來，或許，展子航從來沒有愛過他。
‐‐
這天晚上，阮知慕做完飯，讓嚴越自己吃，他要出門一趟。
嚴越：&ldo;去哪兒？&rdo;
阮知慕拿起鑰匙：&ldo;學校有點事。&rdo;
嚴越注視著他的背影，放下筷子，微微皺起眉頭。
阮知慕和展子航約在了附近的茶餐廳。
展子航早早到了，點了一桌雲吞麵燒臘水晶蝦餃，見他進來，笑盈盈地向他招手。
在他看來，這是阮知慕軟化的跡象。
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看來他這些天的深情攻勢還是有效果的。
阮知慕坐下來，一口沒動：&ldo;我們分手吧。&rdo;
展子航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阮知慕：&ldo;之前一直沒說，是有些事情還沒理完，現在理完了，可以說了。&rdo;
他從雙肩包裡掏出厚厚一摞帳本，砰地甩在桌上：&ldo;這些是交往期間的帳目，包括你向我借的錢、索要的禮物、讓我幫忙還的小額貸款……都在裡面了。吃飯的錢幫你抹了，生日禮物也不用你還，不用謝。&rdo;
不是他斤斤計較，硬要一分一分把談戀愛的錢摳清楚，而是他本來就有每天記帳的習慣。
展子航欠了他多少錢、哪天欠的、事項用途是什麼，根本不用特意找，表格一拉就都出來了。
&ldo;我原本是想著你這學期要去香港，估計錢不夠用，這時候要錢有點不太人道了。&rdo;
&ldo;既然不去了，那就把錢還了吧。&rdo;
展子航難以置信：&ldo;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