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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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欠東海一大筆錢,又欠師兄一大筆錢,負債累累,除了送銀錢還有什麼能讓她歡喜?
但話都到這了,便也罷了,他不願意送銀錢,她也不能強買強賣。
夭枝瞅著他,滿眼遺憾著,求而不得,悲憤欲絕。
宋聽簷看著她久久未言,和方才看著她闖進浴池的神情一樣。
夭枝直覺難過,繼續翻書,突然便聽見他心聲緩緩傳來,‘往後還是多再上幾道門罷。’
門?
夭枝一頓,怎麼突然跳到門這處了?
心疼門了?
她暼了他一眼,不會要她賠罷?
好害怕啊。
她當即避開他的視線,轉移話題正色道,“殿下剛受了牢獄之災,還是要多多休息,多吃些東西,旁的事情莫要思慮太過。”
宋聽簷聞言微微頷首,總算沒了心裡話,他頗為認同,“確實受了些苦。”
夭枝一時語塞,就他在牢中住的那幾日,那常坻可是變著法的讓詔獄做些好的吃食,竟還覺得苦了。
再說了這苦不是他自己硬吃嗎?竟嬌氣到連水都不喝一口。
據常坻所說,殿下金尊玉貴,要喝的水需得是初雪春融,遠山微甜的山泉水,那詔獄裡哪有這玩意兒?
夭枝嘆了口氣,微微轉動玉鐲,閒來無事準備探聽探聽他的心聲,卻是隻字片語也無。
她抬眼看向他,他手中掛著白玉佛珠,一身月白長袍,腰束玉帶越顯長腿窄腰。
倒是個心口如一的,嘴上話少,心裡話也少,這鐲子在他這處根本沒什麼用,奈何她欠了東海這麼大一筆賬,竟拿來放手上當擺設
() ,擺設用擺設,根本多此一舉。
夭枝不知宋聽簷究竟有沒有猜到皇帝換藥意圖,試探問道,“殿下可知蠱藥之事?”
宋聽簷聞言越發溫和,“我知曉,若不是姑娘在朝堂上表明蠱藥用法錯誤,我便如何解釋,也不會有人相信。”
看來常坻並沒有與他說她認為皇帝將藥換成毒藥的說法。
也是,他們自幼在京都長大,自然慎重,她所言在他們看來終究只是推測,事關天子,自然謹言慎行,不說也好,宋聽簷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夭枝想到此,卻有些疑惑,“殿下為何這般相信烏古族族長,倘若嫪婼給的是毒藥呢?”
宋聽簷垂下眼,修長的手指慢慢轉動佛珠,竟分不清是因為玉珠剔透價值連城,還是因為他的手過於好看,而顯得此珠世間難求。
他坦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答應族長替她困住嫪貰,她自然也會真心實意地幫我。”
夭枝聽到他這話,竟沒聽到他心聲。
他真這般想的,竟如此相信人心?
那嫪婼擅蠱藥,性子也絕對不是純良之人,她那性格報複性極重,臨死都會拉上墊背的,怎會願意做好人?
她既知曉宋聽簷看重祖母,必定會拿其命門,害他想救之人。
而命簿中給的蠱藥也確實是毒藥,且還是明面上根本查不出來的毒藥。
然這些都是不可言之事,既順應命簿,她便不能透露。
她一時間只覺自己往日太過驚弓之鳥,他這般吃齋唸佛的性子,心思這般溫純,還怎麼可能反將她一軍?
只是這般純良,她便會有些累,畢竟朝堂上兩隻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燈,輕易就能害了他的命。
她忍不住感慨,“殿下未免將人心看得太過純良。”
宋聽簷聽聞此言抬眼看向來,依舊是滿目平靜,他沒有言語,也沒有反駁,指尖的佛珠慢慢轉著,玉白佛珠下的硃紅色流蘇輕輕晃動,他唇邊彎起一道弧度,幾不可見地笑了笑,只是他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