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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茗開啟手機，剛準備質問俞曉生就發現了不對勁。
她的手機號碼有倆個，一個是私人號碼，一個是工作的號碼，她一般都會對外留下工作號碼。
當時在寵物醫院，她怕飯糰有什麼事兒醫院聯絡不到她，還專門去改病歷的家屬號碼。
結果上面寫的正是她的工作號碼，當時她還驚奇了一下。
而俞曉生打的是她的私人號碼。
黎茗爆了一句粗口，攥緊手機:“死變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盯上林黎茗的。”
“還是先不打草驚蛇了，明天去一趟警局，論壇的事兒估計也有蹊蹺。”
想到警局澄清的事情，77疑惑的問:“黎黎，你不信警察？”
“信，但是透過這件事，我還是覺得紙條的事情跟他有關係。”
晚上的時候黎茗找了個理由讓林穆鑫回了家，然後讓護士留心飯糰，自己坐車去了俞曉生所在的寵物醫院。
時間不算晚，還有不少人在值班。
她不信飯糰的眼睛僅憑俞曉生一己之力就能替換，絕對有人在幫他。
剛走到轉角就看了夏湫的背影。
黎茗跟著她七拐八拐，最終來到了手術室門前，手術燈亮著，走廊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眼見著夏湫做賊一樣瞅向四周，然後溜進了手術室。
“再跟進去估計就暴露了，77你告訴我，真的還有別的詭異和我一樣窩囊嗎？”
“…有…吧…”
黎茗深呼了一口氣，繼續等，沒一會夏湫就抱著她的白色兔子走了出來。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被安進了那個玩偶的身體裡，彷彿賦予了生命一般。
後面還跟著一個佝僂的醫生，不合身的白大褂鼓包一樣的穿在他身上，下襬垂的快要落到地上，只露出三分之一的鞋尖。
他們又說了些什麼才一起往外走，黎茗躲在暗處悄悄的跟著。
“還有多少隻？”
“放心吧，管夠。”
“錢呢？”
“有它在還怕撈不著？”
黎茗看著夏湫摸了摸懷裡的兔子，像一位真心愛護崽崽的家長一樣，肥胖如盤子的臉頰上露出了溫柔又詭異的笑意，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嘴裡說的話卻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著兩人的去向，確定不會再有什麼線索，她轉身回到了他們離開的那間手術室。
黎茗找不到電燈開關，勉強用手機的手電筒照著。
這件手術室的雜物比她想象的要多，其中還有兩個大櫃子。
放的都是一些醫療器材和日常要用到的手術用品，想到自家的寶貝今天也經歷了一場手術，還是白白疼了一場，她又自責又氣憤，關櫃子的力氣都大了一些。
“嘭！”
黎茗嚇了一跳，愣了幾秒:“我是用了點力氣，但也沒這麼大啊。”
“黎黎！後面！”
黎茗猛的轉身，地上不知道從哪掉落下來一個黑色塑膠袋，此刻裂了一個大口子，散落了一地的眼球，同時還有一股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
有煙味，有酒味，有血腥味，有石楠花味……這些氣味有些很清晰，有些夾雜在一起，黎茗捂住鼻子，她瞬間覺得這和垃圾場不相上下。
這些眼球她很熟悉，是那些玩偶身上的模擬眼珠，飯糰曾經咬壞過兩個娃娃，她收拾的時候只覺得噁心，並沒有細看。
黎茗撿起一顆眼珠，仍然是溫熱的觸感，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找到一個鐵盒子，碾在上面重重的壓了下去。
“啪嘰。”
盒子拿開之後，下面只剩下一灘爛泥和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黑方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