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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侍從,房門口的守衛也都是皇帝手下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人去通報未初,皇帝和老太監就這樣直接地走進了未初的臥房。
然後,二人就看到了,縮在房間的角落裡,秉著燭火認認真真翻閱書本的未初。
老太監想要出聲喚未初,卻被皇帝以手勢制止了。
然後,皇帝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看書的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未初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熄燈入睡,才看到角落裡站著的父親和老太監。
“...兒臣不知父親來了,請父親怪罪。”
未初緊張地跪拜在地上。
一整天的聚會和繁瑣的禮儀讓他一下子對父親的態度變得恭敬了起來,皇帝似乎有些吃驚地挑了挑眉,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讓他不用多禮,只是坐了下來,示意他抬起頭來。
“聽說,淑妃...和你說了很多,是嗎?”
未初在老太監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久坐加上突然地跪拜讓他不免頭腦有些暈眩,聽到父親的提問,他明顯回過了神來。
有很多很多問題想要問父親,但是他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也不知道父親...會對他今天的所作所為有何評價。
他眼裡的父親,眼神變得無比深邃和嚴肅,似乎在思考什麼,又或許說,他在考慮什麼。
“...是,淑妃娘娘同我說了很多,包括母后的事情。”
“還有預言的事情。”
皇帝緊接著說道。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就明白了,這件事對於朕,對於整個安江國來說,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未初點了點頭,這似乎還是父親第一次,這麼正式地用朕,這麼嚴肅地同自己說話。
“朕,一直深愛著你的母親,朕的皇后,此事不假。”
“但是,她的預言,卻再也沒有讓朕開心喜悅過哪怕一天。”
“淑妃說的事情,其實也差不多七七八八了。朕今天來,一個,是來看看你,聽到這些以後會怎麼做,或者,朕想問問你怎麼想的。”
“你是她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孩子,你如此聰慧,想必也應該明白,朕對你的期許,和對成初子初的不同。”
未初認認真真地聽著,然後點了點頭。
“我...我覺得,預言這件事,可能還有其他的...”
未初把自己的想法,結合當時那個人形魔族說的話一起,說給了父親聽。果不其然,他看到了父親皺在一起的眉頭,和愈加深沉的面容。
“......你的想法很好,未初。但是,如果真的是如此強大而恐怖的、連江女都無法應對和說出的禍因,那麼,朕又該如何應對,如何讓百姓和朕一起應對?”
未初沉默了,他不知道,這個禍因他自己都不清楚,應對方式更是無從談起。
“目前,國民全體上下都以與魔族戰鬥為信念,包括舉國朝臣也都是如此想的。人形魔族的存在,更是讓朕,還有眾臣子確信,魔族確實還有許多未解之謎。”
“朕支援你想要調查的行為,但是,未初,這件事,仍然不能讓旁人知曉。”
隨後,皇帝從老太監手裡拿起一支箭矢,輕聲說道:
“除此之外,朕,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