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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凜之神色自若:「你所說的全是猜想,而斷案所需的,是證據。若是秦若與這歌女再無交集,兩人各自也無可疑行動,這案子該如何了結呢?」
「不會的。」我有些著急,生怕大個子就此放棄這一線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盯著可疑之人,證據自會浮出水面的。」
窗外的雨下得氣勢洶洶,就像姑娘被惹生氣了,怒氣沖沖地掉金豆似的。
大個子不說話了,只默默沉吟,手指一頓一頓地敲著桌子,倒是像和著這雨聲似的。
我也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我要怎樣他才肯聽我的呢?
「林念,為何你如此堅信,喬家沒有參與此案呢?」
恍惚間,這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抬起頭,看見他正看著我,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小的時候,喬伯父跟我爹一樣,都是九品芝麻官,在這京城沒人瞧得上,沒人看得起。」我想了想,「那時我們兩家都沒錢請先生,我哥、我、喬永我們三人每日去林太傅的官學念書,每日見面便打鬧,但其實感情很深厚。」
「後來有一日,我哥跟他的朋友們去玩了,我與喬永結伴回家,他的功課落我這了。」我陷入了回憶中,「我出入喬府就像在自家一般,我便走了回頭路,想著把功課送給他了。在喬永的書房外,我聽到了他和喬伯父的談話。」
大個子靜靜地看著我,耐心地等我說完。
「只記得喬伯父似乎是把喬永打了一頓,因為他每日貪玩不讀書。」我想了想,還有些好笑,「喬永就是個慫包,不停哭。喬伯父氣得不行,說自己沒用,還指著他成為國之棟樑,保衛家國,真是辜負了自己一番心血。」
「我長到那麼大,第一次聽見國之棟樑這個詞,回家便問我爹,這是什麼意思。」我繼續說道,「我爹告訴我,喬永的爺爺便是在遼兵進犯的戰場上亡故的。所以,喬伯父很希望喬永能爭氣,考取功名,當個大官,精忠報國。因此,喬家絕不可能通敵!」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
我的心中也全是忐忑,不知道這番話能不能打動他。
大個子沉默了許久,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似的,等到抬起眼對上我可憐巴巴的眼神時,竟忍不住綻開了一絲笑意。
「林念,少裝可憐,對我沒用。」他撫了撫眉心,收了笑意,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剛剛問你的那些問題,正是我前些日子不斷問自己的。」
「我跟喬源、黃厚發都談過,兩人都不肯認罪,間諜雖然死了,身上的信件上可有著黃厚發的筆跡和喬源的印章,黃府的後院又挖出了糧草圖,證據確鑿。」他往椅背上一靠,目光中全是冷冽,「皇上的意思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人。」
什麼?
我緊張地看著他。
「我在漠北久了,見多了死人,除了自己的將士,也不覺得人命珍貴。」他的聲音低沉,連帶著表情都是冷的,「你的思路是對的,犯案的人總會把一切掩飾的合情合理,那麼其中無法掩飾的不合情理,即使再細微,也是破案唯一的線索。我只是在猶豫,該不該花大的代價,去找一個謎底。畢竟沒了黃厚發,這案子再也泛不起波瀾了。」
「歌女確實可疑,好端端接近喬永,又輕易擺脫牢獄之災,還能與秦若說上話。還有黃肇和,他究竟藏身何處,為何至今毫無下落。我們之所以查到現在,或許你所想要的真相併沒有那麼重要。在聖上的眼中,最重要的是永除後患。」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聽了這話,只覺不可思議,「顧大人,真相怎麼會不重要?若是朝野上下都是你這般想法,那所有百姓的心都會涼了心的!」
顧凜之低頭撫摸著茶盞,沒有說話。我看著他,竟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