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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兄弟兩個還不知道他們額娘已經知道了,接下來的兩天提心吊膽,不知道收到的回信裡面會寫什麼,額娘是不是不能接受?
在等回信的時候還要在課間跑去看妹妹,生怕妹妹被人欺負了。
他們卻不知道妹妹沒有被欺負,反而是鄙視鏈裡面的師傅抖起來了。
原因是因為五阿哥那屋裡的幾個學渣開始學習,裡面新來的貝勒爺把大家折騰的如臨大敵,以前師傅們聚在一起討論各位阿哥和伴讀的學業,五阿哥的師傅沒啥可說的,全程聽人家點評,現在他們是滔滔不絕的點評,把昔日的窩囊氣全部給吐出來了,不過是沒時間看同僚們的表情,已經開始認真的做講義了。
原因是起初原本給五阿哥講三字經的師傅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新來的貝勒爺是找事兒的,黃香那可是大儒,當年在東漢京師的人稱讚他“天下無雙,江夏黃童。”
可是蒙古來的貝勒爺似乎不當回事,這位師傅勢必要讓貝勒爺見識一下漢朝大儒的風采,讓蒙古來的權貴認識一下大儒是何等的人物。
準備好要講的內容,他第二天就氣勢昂揚的來上課了。
翻開書開始複習昨日的內容,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天黃香的事蹟,他嘴裡的黃香辦事勤勤懇懇,把操心國事當作操心家事一樣看待。
後來說黃香在魏郡有土地,把土地和當地人分種,一年收穫穀物幾千斛。又說魏郡發大水,他把自己的俸祿及得到的賞賜分給災民,富豪大族也各自提供義谷,來補賑災糧食的不足,災民因此獲得保全。
師傅說完看著海棠和幾個孩子,這些孩子都忍不住點頭,小臉上全是欽佩,覺得這黃香真的是一個楷模。
人家品德高潔,盡忠職守,甚至還有慈悲心,把自己的俸祿和賞賜拿出來就災民,就是放到當下也沒幾個大臣能這麼做。
別人都一嘴的誇讚,而海棠沒說什麼。
和師傅爭論這個沒意思,海棠畢竟是老黃瓜刷綠漆,覺得黃香是個不錯的官員,僅此而已,卻不足以被引入典籍大書特書。
看海棠不說話,這師傅很得意,就問: “貝勒爺還有什麼指教嗎?”
海棠看著對面這師傅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強的勝負欲,似乎把小孩子給辯贏了就覺得萬事無憂了,考慮到日後還要長時間相處,海棠來這裡學的是知識,不是被他灌輸為人處事,於是就
忍不住想打擊他,免得將來他動不動的給自己講一些大儒的事蹟,想要潛移默化的影響自己。
“師傅,漢朝時候一斛是今天的多少斤?”
師傅是有學問的,就說: “一斛相當於現在的一石,也就是十鬥,大概是一百二十斤。”
“師傅剛才說黃香每年在魏郡種地收入幾千斛,咱們取中間,假設他一年光是田地的收入就是五千石,一年得到的穀物就是六十萬斤。
良田一畝地收入多少?六十萬斤分到地頭上是多少畝地?這還是他在魏郡的收入,他的家鄉江夏必然也會置業,江夏他一年收入又是多少?
我記得您剛才說他沒出來當官的時候家貧,只能自己給父母扇席暖被,家貧的人能有幾十萬或者是上百萬畝的土地?
“這……”
師傅沒想到這貝勒爺的角度如此刁鑽!這是暗指黃香貪墨,但是這是官場規矩,雖然不知道漢朝怎麼樣,眼下的官場不就是這樣嗎?出來做官自然要拿好處的,這個好處不拿,同僚不安心,自己也不安穩。
往下的話題他不敢說了,只要自己說出來,無論是傳到皇上耳朵裡或者是被同僚聽說,他的話都是犯了忌諱的,甚至會惹的很多人不快。
他心裡再沒剛才的得意,嘴裡就說: “他當尚書令的時候是位兩千石的高官,想來是這些年他自己積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