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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從來都沒有“如果”。
半睡半醒間身後的床墊往下陷了陷,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放心的閉了眼接著睡。他目光柔和,是我的阿言,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冬季,他回來講學的那幾天。
“怎麼不換了衣服再睡?”
“累。”
一隻大手摸上我的腿,連衣裙被拉起,接著腰上多了一隻手,然後是後背。衣服被脫下來,再鑽進絲被時渾身舒坦。我重又蜷起來,皺眉拉住他的手懷在腰上。
身後的人支著身子又折騰了一會兒,然後才貼上來。腰上一暖多了個東西,我伸手摸了摸,應該是礦泉水瓶灌了熱水,外面用毛巾裹著。毛巾不太軟,不如他的手貼著舒服。皺眉翻了個身,伸臂摟住他,我聽見自己很清醒的問,“阿言,我們這樣算什麼?”
沒有人回答我,那瓶子卻追著去了後腰。我知道,他體溫偏高,閉著眼掀開他身上的襯衫,極力貼近,冰涼的小腹完全靠在他身上時才停了動作。
鬢角一熱,一股淚又滑下來。我埋頭在他懷裡,嘆息著問,“告訴我阿言,我們這樣算什麼?”
靜默,沒有答案,伴隨我入眠的只有他輕淺的呼吸。
三十九 話癆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老腰又酸又痛,疑似縱慾過度。扭頭看身邊,空無一人。我翻過去嗅著床上的氣息,依舊是太陽的味道,沒什麼特別。
坐起身發現自己裸著上身,身上卻什麼痕跡都沒有。回想著昨夜的夢,不禁嗤笑自己慾求不滿,竟然連那種夢也做的出來。臧言那種人,怎麼可能主動脫我衣服呢?更何況前一秒還眼睛裡冒火光恨不得燒死我呢。
沒墊小褥子,床單上弄的很髒。套了個棉T恤爬下床,掀了床單拆了被罩扔進洗衣桶。一切收拾好去廚房熱奶時看見一個被熱水燙的變了形的礦泉水瓶。
我神經質的拿著那個瓶子把為數不多的幾個房間走了一遍,然後坐在沙發上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只是心底隱隱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奇蹟。
奇蹟沒有出現,等來的是小安的報平安電話。我安靜的聽她說到一個人去看音樂噴泉眼淚就開始往下掉,直至她說完,一聲抽噎都沒有,T恤下襬卻溼了一片。
“佳佳,怎麼不說話?”
“昨天看見臧言了。”
“……然後呢?”
“他摟著我睡了一夜。”
電話那頭撲哧一聲笑了,“大師兄倒是挺直接,和他形象不符啊。”
“他只是用這種方法告訴我,我當初一聲不吭離開他,讓他很痛苦。如果我痛苦,那就是我該得的。”
電話那頭靜默了良久,我聽見小安說,“佳佳,總要有人退一步,如果真的愛,為什麼不爭取一下?”
為什麼不爭取一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猜想基本正確,之後的一個月裡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這個城市很小,卻也很大。我每天坐公交穿梭在學生家裡和住處的路上,週末還要參加政治培訓班,卻一次也沒再見過他。他彷彿從這個城市蒸發了,也從我的生活中徹底的消失了。
過了十一就是網報名,我一直沒有確定上哪個學校。期間老教授打電話問我報過沒有,我實話實說,還沒有定哪個學校,也許就按老爸的意思,跨專業考到他學校去了。老教授劈頭一頓臭罵,勸我不能連自己追求的東西都沒有,被別人安排的人生會很慘淡,終其一生。直到最後一天報名截止,才遲疑的報了北京,那個臧言工作的學校。
十一月初準備退房,收拾了小安餘下的衣服和東西打包寄到了她家裡。那對寄居蟹還是老樣子,其中那隻刻著字母Q的死活不肯換殼,讓我突覺諷刺。想了想給Arvin打了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