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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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著水巖喝了兩口茶,一時猜不出他的來意。
水巖抿了口茶,將杯子放下,躊躇了片刻,下了決心般,先嘆了口氣,才為難的說道:“要是沒有事,也不敢過來打擾五爺,想請五爺幫著開解件苦惱事。”
李小么驚訝的看著水巖,他找她開解苦惱事?
“水爺客氣了,這話可當不起,水爺若有什麼吩咐,只管說就是。”李小么笑著客氣道。
水巖又重重嘆了口氣:“那我就直說了,這事,實在是我水家家教不嚴所致。我有個沒出五服的堂姐,叫水桐,自小跟著父親輾轉任上,也沒進過族學,直到十六七歲,才隨父職回到開平府,隔年嫁給了那一年的新科進士陳忠實,剛成親那半年,兩夫妻倒也相得,年底陳忠實選了德州府推官。”
新科進士能選到德州府推官可不容易,李小么笑著掃了水巖一眼。
水巖敏感的看了眼李小么,帶著絲尷尬多解釋了一句:“是沾了水家那幾分薄面的光,其時,水桐堂姐已經懷了兩三個月的身孕,不便隨行。
陳忠實到了任上兩三個月,就納了一名沈姓女子,送了封信回來,水桐堂姐性子惡妒,就是不肯應允這沈氏進門,接了信又氣又惱,這孩子就早產了,水桐堂姐九死一生,直纏纏綿綿病了一兩年,百般調理才算康復。
陳忠實三年任期滿後,伯父就求了父親,將陳忠實留在六部任職,進禮部做了名堂官。
其實,沈氏已經有了庶子,比嫡子小一歲,伯父原本想著等陳忠實回到開平府,兩邊勸勸,這夫妻間哪有隔夜仇,見了面自然就好了,誰知道那沈氏根本不願入門做小,就慫恿著陳忠實在東門置了外宅。
陳忠實調任回開平府一年多,竟未入家門半步。
半個月前,水桐堂姐在錦繡衣坊偶遇沈氏,不過問了幾句,陳忠實竟當眾責罵水桐堂姐,水桐堂姐怒極之下,摸了只花瓶砸在陳忠實頭上,可巧不巧那花瓶裡頭注滿了水,竟把陳忠實當場砸死了,那沈氏就帶著孩子鳴告到開平府衙,如今水桐堂姐被收押在牢裡,唉!”
李小么簡直象聽傳奇。
水巖重重嘆著氣:“這是我水家家教不嚴所致,水桐堂姐若不是如此惡妒,事也不至於此,只可憐那孩子,才不過五六歲,無父無母,母親又是惡妒弒夫之人。”
李小么聽得心裡悶得透不過氣,看著水巖,想說話卻又咬住了嘴唇,半晌才撥出口氣,看著水巖問道:“你要讓我解這事?這有……事已至此,還解什麼?”
水巖苦笑解釋道:“我也知道這事已成死結,可……我是可憐那孩子,原本就早產體弱,這些天天天哭著要母親,吃睡不好,極是病弱,要是沒有親生母親看護,真不知道能不能成人,不管如何,陳家也就這一個嫡子,水桐自是罪不可恕,可是……”
“你想給水桐脫罪?”李小么聽明白了水巖的意思,吐了口氣,心裡稍稍好過些。
水巖垂了垂頭:“求了大爺,大爺說刑部二爺署理,我就來找了二爺。”
“弒夫是十惡大罪,不赦不免不贖,王爺沒答應你?”
“唉!”水巖重重嘆了口氣:“我也知道這惡逆大罪不可恕,不過冀了萬一之望,就是可憐那孩子!”
李小么若有所思的看著水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以水家這族望,要掩過這事,不過舉手之勞,中間有什麼變故?”
水巖眼裡閃過絲亮光,怪不得二爺對她另眼相看,果然通透!
“事發時,寧意侯府二奶奶小隨氏也在場。”
李小么輕輕吸了口氣。
寧意侯郭敏達是現皇后郭氏嫡親兄長,怪不得這事水家掩不過去。這沈氏敢鳴鼓開平府,後頭指不定有誰的影子。
水巖又是一聲嘆氣,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