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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許念走近了兩步,看了看她發間的木簪,他從袖中掏出一支烏木簪子,木簪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頂部是伸出去的枝椏,枝椏上用篆體寫著辰星二字,還有一朵小小的梅花夾在其中,不仔細看,便很難發現。
「讓我給你簪上,好嗎?」他就那般看著他,不懇求也不避讓。
許念微微低下頭。
他修長的手指抽出她發間的那支黑檀木簪,一手固定著她頭頂的髮髻,認真的將自己送她的木簪插|入那一頭墨發中。
「謝謝皇兄!」許念退開兩步,摸了摸頭上的木簪,朝他笑了笑,「我這次離宮後準備出去走走,見識一下各地不同的風土人情,也能為更多的人診病開方,博覽各家所長,整理出一部系統的《醫典》出來。順便看看皇兄治理下的大清河山,山川美景。」
福臨將不捨掩藏在眼底,他朝許念笑笑,「好,那你注意安全。如果可以,把你這一路看過的美景寫成遊記,也讓皇兄看看你走過的路,看看你眼中的大清山河。」
我會好好治理這個國家,爭取讓你看到的沿途風光,都是秀美瑰麗的。
看著許念離去的背影,福臨握著那支從許念發間取下的黑檀木簪,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他輕聲說道:「我在這裡等你。」
許念心底澀澀的,她看到木簪上的那朵小花了,他是想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嗎?
可流水也有它的無可奈何,不是它想停下便能停下的,所以,這註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情思。
七年後。
許念再次回到京城時,是克善大婚的時候,她的《醫典》已經編撰了三分之一。
她發現,雖然她系統學過很多次醫術,可每每重頭再學一遍時,總會有別樣的收穫。
時光似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印記,她還是一如當年,只是身上的氣質更急出塵了。
「這次回來還走嗎?」福臨也沒怎麼變,身材依然瘦削,他給許念倒了杯熱茶,輕輕推到她手邊。
「走啊!克善已經成親了,福晉也和他兩情相悅,我也能放心了。」許念低頭喝了口茶水。
「那……」福臨好想問她一句,「那我呢?你的不放心裡,難道就不能有我嗎?」
可他不能,他也不會,有些話,一但出口,就是萬劫不復,她不要她為難,只願她一生坦途,逍遙自在。
「那,那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福臨神色溫和,溫和的如同一塊暖玉。
許念朝她笑笑,笑容很是燦爛,「你也是,這麼多年不見,你又瘦了。」
「有,有嗎?」福臨的眼中滿是喜意,原來,她也是關心他的,他開心的捏緊了拳頭,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那我以後多吃點兒,爭取下次見你的時候,聽你說我長肉了。」
許念從腰間取出一個白玉瓶,「這裡面是我特製的養身丸,這是半年份的,每天一粒,可以幫你固本培元,養氣益血。」
福臨接過白玉瓶,指尖碰到了許唸的手指,他停頓了一下,又故作不知的將白玉瓶握在掌心,就好像握住了那隻他在夢裡握住的手一般。
這次離開京城後,許念二十多年也沒回來,再回紫禁城,是來參加太后的葬禮。
而就在太后薨逝兩個月後,福臨的身體情況突然急轉直下,許念給他摸過脈後,知道他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了。這麼多年,他竭盡心力的治理江山,大清江山已經初具海晏河清之態,這都是他一人之功。
歲月似乎格外厚待他,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可他的容顏依舊未衰老多少,只在鬢邊生了幾縷華發。
他躺在床上,看著許念,再也不掩飾他眼中洶湧的愛意和思念,「你還戴著這支木簪,真好!」
這是他親手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