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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想……這麼無力的活著……」
但不管是謝鷹還是鄭禮,作為一個狙擊手的標配,都學過讀唇,怎麼可能看不懂。
鄭禮卻笑了,笑的像個孩子,笑的極其自私幼稚。
「呵,我想你活著,關你本人何事?」
扭著頭,有些不忍,鄭禮最終還是開口補了句。
「放心,我會徹底治好你,不會讓你這種狀態苟延殘喘,就算……就算,你從此遺忘,曾經是我們的母親。」
最後的言語,卻越來越小聲,甚至被直接吞下去了。
兔子和謝鷹的交手,已經快分出勝負。
雖然紅著眼的兔子很嚇人,那恐怖的戰鬥天賦也被全面啟用,每一拳都恨不得把對手撕碎,「躍月」每一踢,都能夠在地上製造一個小坑。
但畢竟,她的戰鬥經驗太淺了。
只是本能的怒氣和戰鬥,又能夠持續多久,身經百戰的謝鷹在最初的被動後,也如本能般的調整好狀態。
六刃和兩刃的基礎能力區別,更是天賦都無法彌補的巨大鴻溝。
當他發現只要避開兔子的踢腿,兔子的全力一拳,自己都不怎麼痛的時候,這還有什麼可打。
他現在更多的,是滿心的愧疚,讓他不忍繼續對兔子下手。
看到這純潔的兔子的怒容的時候,他總想起正在躺在冰冷的地上,自己看都不敢看的親人……蘭夢琪,是她的延續吧,還能繼續傷害她嗎。
「好,繼續內疚下去,然後去……」
但銀子姐哀求的眼神,最終,讓鄭禮調整了一下箭頭所指之處。
「當!」
鐵箭順著夜色的軌跡,突然下沉,眼看就要擊中全無防備的謝鷹的胸口。
「咣!」
卻被靈族鷹的鐵爪磕飛,它可不會看著鄭禮傷害自己的主人。
但箭頭在地上一彈,卻詭異的射向了新的目標。
「呃!」
謝鷹低頭忍痛,右腳小腿處直接被射穿,他差點直接倒地。
下一霎,更多的箭矢,出現在了天空。
「鄭禮!」
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洩不安憤怒的物件。
「……至少,要讓一切結束,今晚流的血夠多了。」
大弓出現在了手上,不忍的神情在面上一閃而過,即使在極近的距離,謝鷹依舊能夠連射地面。
弓弦以肉眼無法看清的動作連續波動,兩枚木質長箭反彈後擊中了兔子胸口,少女仰面倒下,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或許,第一次,她渴望了力量,卻又被殘酷的現實所擊倒。
「不管你的目標是什麼,足以維持目標的力量是基礎,否則一切都會淪為笑談。」
諷刺的是,說這話的,和用行動教育她的,還是同一人。
或許,這會是終身難忘的一課。
但謝鷹,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了。
在打翻小師妹後,他要面對的是蓄勢已久的小師弟。
「叮!」
清脆的脆響在夜空中傳的很遠,一枚枚箭鋒在半空中碰撞。
計算、躲避、反彈、折射,兩個神射手,在極短的距離,彼此互射。
天空之中,已經滿是長箭或上挑、或折射、或變軌的箭痕,隱隱約約的靈能粉末在夜空塗上了奇異的色彩,甚至有些夢幻童話。
但在這背景之下,確是師兄弟全心全意的廝殺。
沒有躲避,因為僅僅只是一秒不拉弦,就會被超出預計的箭矢數淹沒。
天空硬生生的被其改變了顏色,無數的箭矢軌跡就像是孩童的蠟筆,用更深層的灰和黑塗滿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