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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聲看起來毫無悔意,懇切地解釋自己真的費心思了的,楊憲遂不知該哭該笑。可能這也屬於人無完人的一種,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
楊憲說他:&ldo;哎你這人,生下來就是個大少爺命!我不伺候了!誰愛伺候誰伺候去!&rdo;
顧聲白眼兒狼似的接話:&ldo;快走快走,早跟你說了不用管我。&rdo;
楊憲瞪他:&ldo;就你?你一個人在這兩三天就嗝屁了信不?&rdo;
顧聲當然不會,雖然事實可能更糟。因為半個月前江承安頓好津州的事務,於上個禮拜來到江南,在顧聲那棟宅子對面租了間屋子暫住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我智障了啊啊啊啊,昨天臨時有事,存稿時間定錯了啊啊啊啊啊尷尬癌都要犯了
就當我昨天又突然雙更吧,漏了一章,不要拋棄弱小可憐又智障的作者啊啊啊啊(痛哭)
第47章 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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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聲幾乎不出門,所以並不知道。這兩個多月來他根本沒有想起過江承,也幾乎淡忘在津州這個傷心地發生的種種過往,沒有了江承他的生活平和而安定,他無比滿意於這種狀態,所以他也不想去追憶,更不知道也不在乎他離開之後的江承,陷入了怎樣複雜而無解的痛苦之中。
江承對他相思成疾,上次見面起,那種見鬼的思念就長成跗骨之蛆,蝕骨之痛令他日復一日的掙扎煎熬。
江承經歷了漫長的心理鬥爭。
如果說上一次,他因為顧聲性命危在旦夕、匆忙趕往江南的事還可以用&ldo;一時衝動&rdo;解釋的話,那麼這一次他的行為自覺自願,完全與外力無關。
江知涯在醫師的全力搶救下活過來後,也勸說過他放棄,當時江承用&ldo;宋沈馮三家和日本人也在追究他&rdo;為由擋了下去,表示即便他放棄也會有其他人堅持,但他心裡也並非沒有一點動搖。
後來更是在醫院碰到杜寒,這人一貫替顧聲說話,拿出一套什麼西方的心理學研究成果對他一通說教‐‐杜寒並不明確瞭解全部真相,或者他知道了也不敢隨便胡說,所以他基本上是純粹站在&ldo;江承霸王硬上弓&rdo;這一罪行的角度勸的。
江承確確實實試圖認真地考慮過,就這麼放顧聲自由的。
他用江知涯和杜寒的理論武裝頭腦,說服自己放下私心和一切過往,努力讓自己的思維往對兩人都好的方向發展。
‐‐但是令人無比絕望的是,一旦他想到他將此生不會再和那個人有像他們曾經那樣親密的回憶,他的神經就像受到了鈍刀切割,摧毀理智的絕望牽扯起困獸之怒,他一拳打在實木的辦公桌上。
不管用,不管用。
動之以情,曉之以科學理論,放不下,到底就是放不下。
他一念一想,就是顧聲和他的過往種種,初到江南那一次猶如飲鴆止渴,每一個夜晚都有那個青年的面容浮現。時光如水一樣過去,非但沒有將他的偏執與渴望洗刷殆盡,反而揚起了漫天飄飛漸漸籠罩四野的別的東西。
江承以他並不敏銳的辨識力分辨不清那是什麼,他只覺得他對他最初的感情並未走遠,反而在時間和思念的淘洗下緩緩釐清。
他下定了決心到了江南,懷著無論如何要在顧聲意識清醒的狀態下和他再見一面的心情,他也說不出來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顧聲對他的恨顯然沒有任何讓他迴心轉意的餘地。
飲鴆止渴,中毒已深,無法自拔不可自控。江承那時的狀態,大類鴉片館裡面黃肌瘦的菸民,一瞬間直擊靈魂的快樂來自於致命的毒物,卻在享用之時如此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