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 (第1/2頁)
井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顧聲自然知道馮徵因這個緣由挾持他過來，毫無破綻且合情合理，道歉的言辭也不可謂不恭敬，全然一副知錯領罰的慚愧模樣。
不料馮徵聞言響亮地&ldo;嘖&rdo;了一聲，替他斟茶的用女猛一哆嗦，捧著壺跪了下去。
馮徵沒管她，提起眼皮瞧著顧聲搖了搖頭：&ldo;錯了，錯了……你不該這麼說話。十年前江南首富顧家捧在掌心含在嘴裡寵著的小公子，十里八鄉口耳相傳的少年才子，不應該為這點小事跟我道歉，不應該!&rdo;
顧聲尚帶點歉意的臉色倏然淡了下來，只是依舊垂著眉眼，神色看不分明。
馮徵幾不可察地勾唇一笑，眼光順著顧聲的衣襟下移。年輕人著一身深藍布衫，粗劣的衣料反倒襯得他面板光潔柔軟，被反銬了一路的手已經解開，細看上去那段雪白的手腕上一圈圈的紅，男人的目光往上邊輕輕一落，旋即對門外候著的打手們叱罵道：&ldo;我讓你們把顧老闆請過來，你們怎麼辦事的?&rdo;
他踢開板凳，親自湊過來，伸手去握顧聲的手，不料顧聲輕輕往後一掩，目光審慎而戒備地抬了起來：&ldo;馮先生?&rdo;
他謹慎而試探的態度讓馮徵感到有些怪異的有趣，很想當真捏一捏看看他會是個什麼反應，隨即他就為自己的念頭感到可笑了，揮揮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只比劃了一下，示意顧聲上座。
&ldo;顧老闆早年還在南方時候，我就很喜歡顧老闆的戲腔，只可惜後來隨人北上，就不大有機會聽。&rdo;馮徵替他斟了杯茶，&ldo;我剛才一見顧老闆，憶及故人，脫口而出，顧老闆不必太放在心上。只是當年瀛州實業的小少爺，模樣確是生得標緻，若是長大成人，怕是與顧老闆多有相似的美人哪。&rdo;
顧聲斂著眉眼，微微笑道：&ldo;馮先生不怪罪，已是大恩大德，草民哪得那般好的福氣，出身賤籍，今日平白蒙受馮先生抬舉，真是折煞顧某。&rdo;
&ldo;哦?是嗎?&rdo;馮徵挑挑眉，像是信了他的話，轉開話題道，&ldo;怪罪自然是不怪罪的，只是馮某特地給您遞了帖子，您既到江南，卻不曾到訪，唯恐您不肯赴約，一時太過心急罷了。
&ldo;時近年關，馮家祠堂剛剛落成，正逢內人誕下麟兒將滿一月，三喜臨門，設宴全族，自然得請戲班來唱堂會。&rdo;馮徵說，&ldo;自打我接管滬上，適逢戰亂，近十年不曾有過舉族相慶的大日子，眼下滬上正太平，我已向大江南北所有成名的角兒發了拜帖，希望顧老闆也不計前嫌，不吝賞面!&rdo;
顧聲一頓，婉拒道：&ldo;滬上流行做打，我專……&rdo;
&ldo;哎?&rdo;馮徵擺了擺手，止住他的話頭，&ldo;顧老闆先別忙，我還有話想順道請教顧老闆呢。&rdo;
他兀自給自己斟上茶，放在鼻下略晃一晃，似是對顧聲審慎的目光渾然不察。
&ldo;當初井田和幸的事一出，到處傳說是柳眠受驚誤殺，就把柳眠斃了給日本人交代，我一聽就懷疑此中有詐。&rdo;馮徵用茶水潤過喉，若有若無地瞥了顧聲一眼，開了腔，&ldo;後來聽說沈聞昌上了津州，我就猜他也得倒黴，您猜怎麼著?我前一天晚上還琢磨著，第二天天還沒暗，就聽說他情婦和他一塊倒了黴。&rdo;
顧聲脊背稍稍一顫，馮徵唇上略一牽，不作覺察似的又抿了口茶。
&ldo;不知馮先生突然提這些是什麼意思。&rdo;顧聲淡淡地說，甚至稍稍轉了轉脖子，讓僵直良久的脊背稍微舒展一點。
&ldo;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