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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一尺再一尺地欺近沈卞,以搏命的方式去破開那長鞭盤成的漩渦。
見到兄弟如此拼命,夏矢再不敢分心,握緊了刀,準備和沈卞決一死戰。
怎料那長鞭雖未纏裹住他的身子,卻是纏在了他的右小腿上。
小腿一緊,一種莫名地恐慌旋即湧上心頭!
夏矢似是又丟了魂般,發了瘋似的揮刀狂砍著長鞭。
然而,徒勞無功。
他全然忘了他是習武之人,不比那些尋常百姓,他忘了他能以內功相抗,護住自己的小腿,而不是去劈砍長鞭,如此,至少能掙得時間,讓羅靖為他拼出掙脫束縛的機會。
當右小腿上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時,剛剛的腦海中消散的畫面再次凝聚成型。
連身體軀幹都能粉碎的長鞭,腿對之而言,不更是小菜一碟麼?
啊!
夏矢的右小腿不出意外地被烏黑大蛇咬斷!
櫻紅四濺!
劇痛伴著哀嚎,徹底喚醒了夏矢塵封已久的記憶。
腦海中的畫面不僅僅是聯想,而是得以追根溯源的切實經歷。
那年他還是個小衙役,知府的死訊轟動一時,他和一眾衙役去查勘現場時,被那觸目驚心的場景嚇得當場作嘔。
那天之後,他接連做了三四天噩夢,無法安眠。
最後,他選擇離開了他的故鄉,拋卻了令他恐懼的回憶。
原來,早在十數年前,他便見識過附骨纏身的血腥了,只是,這回的受害者變成了他。
倘若,他當時還留在那小小的地域,或許便能平平凡凡地在故鄉里度此餘生吧。
背井離鄉後,他一步步地越走越遠,一步步地越走越高,他成了錦衣衛十四千戶之一,地位斐然,可造化弄人,命運竟讓再次遭遇昔年的夢魘沈卞,這回他更是直面這殺人狂魔,這緣分,可算是孽緣?
人人都有不敢面對的過往,逃避久了,便誤以為沒有發生過,可當命運開了個玩笑,再次讓過往來敲門時,你可會畏懼?
夏矢不否認,他怕了,否則也不致如此。
既然逃不過命運的玩弄,夏矢也不再退避,此生已走到了句點,他至少不該拖累幫過他的人。
“兄弟,我不行了,你快走!”夏矢強忍著疼痛,推搡開攙扶著他的羅靖,他手中的繡春刀還握在手中,作為錦衣衛千戶,縱使斷了一條腿,要拖住沈卞一時半刻倒也不難。
見夏矢單膝跪地,橫刀身前,殺氣騰騰,顯然心意已決,羅靖狠下心,道了聲“羅某願來世再與你做兄弟”,便施展開輕功身法,頭也不回地逃開。
有了夏矢魚死網破的捨身相攔,沈卞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羅靖遠去,毫無他法。
另一端,墨紅、墨海、墨壽三人在一一授首之前,到底未能拼下任何一人的性命。
只是,多少也給風流子等人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墨海瀕死前撲到了青樟背上,本欲咬斷其脖頸上的動脈,怎奈身形矮小了些,只能在斷氣前,就近撕咬下其肩頸處的一大塊皮肉。
青樟身若無骨,身法詭異靈動,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竟有人會撲到他身上來,用牙傷他。
遭此橫禍,青樟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消失了,和他的雙修伴侶蝶鳳一般,面色陰沉,宛如冰塊。
墨壽的鋼叉險些扎入紀瑜的腹中,慶幸的是風流子及時將之一腳踢開,不幸的是風流子低估了墨壽的決心,他踢斷了墨壽的手骨,可墨壽卻依舊一往無前,鋼叉失了準頭,卻僅是往下偏移了數寸,直扎入紀瑜襠部。
對於年紀輕輕的紀瑜而言,墨壽這一叉沒能要了他的性命,卻可謂是斷其子絕其孫了。
黑壓壓的烏雲似將從天上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