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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道:“加上被救走的慕容靖,八人分作兩小隊,均是由南往北而行,再往北去二十餘里地,便出了龍淵峽的範圍,算是嵩山境內了。”
“兩小隊?看來他們的動作還是不夠利索,想來被八臂夜叉和鬼手羅剎趕上了。”蕭銀才僅是一頓,便猜想到了大概。
來人道:“確實如此,八人被八臂夜叉和鬼手羅剎拖住了腳步,可他們二人卻沒能拖到我們趕來。”
餘下之話不必來人多語,蕭銀才自也明白兩個手下已是斷送了性命,平靜地分析道:“他們二人在輕功暗器上的造化不淺,但若遇上冷月狂刀和離火刃聯袂出擊,一著不慎被欺近兩丈之內,必然難逃生天。”
來人道:“三人小隊中,便有那阿班和謝永昌。”
蕭銀才道:“可還有其他人員折損?”
來人道:“香主二十餘人,堂主八人。”
雖說銀煞門人才濟濟,這點兒損失倒也擔負得起,只是,對方僅有八人,且分散為兩隊,這三十來人即便是兵分兩路去圍追堵截,要拿下這八人並不在話下,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
這回不需蕭銀才發問,來人已先一步解釋道:“兩隊人馬雖不在一處,可他們的動向卻十分統一,只往高處走,往險道而去。”
蕭銀才瞭然,微微一笑,道:“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一直靜靜聽著目前情勢進展的殷揚,見蕭銀才在聽聞門中人手損失情況時,情緒毫無波瀾,卻在聽聞敵手的應對之道後,露出笑意,他不由覺著這蕭銀才自信過了頭,乃至自負,遂見縫插針地試探道:“這幾人倒也是狡猾至極,這法子委實能為他們多爭取些喘息的時間,但也只是一時管用罷了,貴幫的地府在此設立如此之久,對龍淵峽的地況定然瞭若指掌,任他們如何翻騰,想來也逃不出蕭門主的五指山了。”
“還需五位千戶大人盡心相助才是。”蕭銀才依然在笑著,他的笑似是融冰化雪的暖陽,可沒人能從他的笑中讀出他的真情實感。
見著眼前人的笑,殷揚如沐春風,心曠神怡,但他卻感到有些心虛,看不清,摸不透的心虛。
看不清便不看,猜不透便不猜,殷揚若是行事猶疑不決,絕不會在短短五年間便從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校尉躥升到錦衣衛千戶的位置,也不會在這五人小團隊中領頭,江湖中人的行事風範他還未徹底摸透,可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他可深有感觸,於好事而言,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不為好事帶來的一點欣喜麻痺大意,於壞事上,則寧信其有,絕不信其無,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能做好充足的應對。
因而,殷揚將蕭銀才的笑,看作輕蔑的笑,蕭銀才若是打發他們去應付那八人,他們的合作便也到此為止了。
他哼了口氣,沉下臉來,冷冷道:“通力合作,講究的便是開誠佈公,那八條小魚便是就此溜走,我想蕭門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蕭門主和我們在意的都是能困住這八條小魚多久,而這八條小魚又能誘來幾條大魚或是老魚,才是最重要、最關鍵的點,蕭門主還是把具體安排同我們詳細說道說道,我們才知道力該往何處使不是?”
蕭銀才聞言笑意依舊,殷揚不得不承認,見著這笑,他便是一頭髮狂的野獸,也當被這溫柔的馴獸師給安撫。
可殷揚絕不會承認自己是一頭野獸,因而,他的怒意未消,稜角分明的面龐緊緊繃著,擠出了幾道淺痕,細看之下,分明是被利器抹平的傷疤。
什麼樣的人能算是狠人?
狠人的評判標準或許有很多,可若有人能用利器將自己臉上的疤痕給抹平,就為這分狠心,總算得了狠人了吧。
脾氣爆的狠人,在發怒時總會顯得面目猙獰,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
一旦狠人怒氣被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