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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中的酒氣絕不會少。
酒氣濃烈,便更容易透過內息催生明火。
想明白這些後,玄和便不再開口了。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理虧,但現在這氣氛確實不大對,若是得理不饒人,硬要與道義盟幾人較真的話,到頭來恐怕是自己吃虧。
水如鏡見玄和安分下來後,便起身衝著謝永昌、阿班、柳夢痕一一拱手致意。
而後柔聲道:“玄和師弟畢竟是為了此次行動的順利進行著想,初衷並無惡意,至於他對幾位的不敬,和對阿班兄的冒犯,我以友門師姐的身份代他向謝兄、柳兄和阿班兄賠個不是,望幾位念其江湖履歷淺薄,不予計較。”
水如鏡並未因對方三人資歷較老,便埋汰了玄和,就事論事而不卑不亢,不僅不讓人覺得恭維做作,反令人高看一籌。
聽畢水如鏡所言,謝永昌當即也舒展開了眉頭,對這峨嵋女娃的印象顯然又添上幾分,擺了擺手道:“罷了,畢竟我等確實耽誤了些時辰,這點我先代我們仨道個歉了,但願接下來的行動,大夥的情緒不要受到這小矛盾的影響。”
水如鏡道:“這是自然,峨嵋武當既已來至此處,定當盡心盡力。”
水如鏡都這麼表示了,玄和心裡再不服氣,卻也不好意思躲在女人身後,同樣站起身來,略微欠身,向三人致歉。
柳夢痕情勢緩和了下來,不願再雙方在此話題上糾纏太久,趕忙開口道:“來來來,都坐下,都坐下,趕緊吃早餐,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龍淵酒棧一行,姜逸塵實在是沒什麼收穫。
道義盟和武當峨嵋雖有稍許矛盾,可不知是事先商量好的,還是幾人做事向來謹慎,嘴巴都把得相當嚴實,從始至終對於強襲銀煞地府的一星半點細節隻字未提,嘮嘮叨叨一堆話,一直便停留在“行動”二字上,再無突破,著實把姜逸塵的胃口吊了好久。
離開龍淵酒棧後,姜逸塵也總算是明白了幽冥那一抹笑的意味,果然是在嘲笑自己,憑白做這無用功啊。
但沒什麼收穫,並不意味著一無所獲。
至少從幾人較為放鬆的態度上來看,想必慕容靖的性命暫無大礙。
慕容靖於道義盟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可也正因如此,銀煞門雖俘獲了他,卻不敢輕易動他的性命。
無論如何,這總是壞訊息中的好訊息,姜逸塵收穫的便是一份安心。
在此狀態下,姜逸塵果然沒花費多少時間便在龍淵峽左岸的密林深處,尋見了王芝芝的住所,一個周圍種滿花草的高腳木屋。
姜逸塵並不關心這高腳木屋是否是王芝芝以一人之力建起的,他只盼著王芝芝能恰好不在家中,否則,既要潛入十四惡人的住所中,搜尋目標物,又要從其眼皮底下,把東西拿走,虎口奪食可非易事啊。
不過,王芝芝終究是讓姜逸塵失望了,她不僅待在木屋之中,而且不時在各個房間中來回走動,偶爾還會走出屋外看看她栽植的花花草草,並無半分離去之意。
想來也不奇怪,若是平常人家,每一兩天總得走出房門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買買菜做做飯,和鄰里多親近親近。
可王芝芝偏偏住在這深山老林中,方圓百里之內除卻那銀煞地府和龍淵酒棧再無人煙,而這兩個地方在正常情況下,也決計不會同她往來。
而居住在林中也可謂成日與自然為伍,便是在木屋中足不出戶,也不會生出半分腐朽之氣。
至於一日三餐,長年獨居此處的王芝芝,自然早便需做到自給自足了。
如此一來,若非有要事,必須出趟遠門,王芝芝還真沒離開木屋的必要。
萬般無奈下,姜逸塵也只能選擇苦守,他需要等待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