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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很可能意味著不再歸來,眾人不禁有些不捨和惆悵。
老李見此也頗為無奈,但時不待人,他急道:“是我連累了大家,但時間緊迫,大家還是抓緊行動吧,等換了地方安定下來,安生定好好給大夥兒賠個罪。”
“老兄弟切莫自責,咱這四家人若沒有你的照應,哪能過得這般舒心,江湖的飯碗本便不容易吃,碗端的住時,咱享了福分,現下碗倒了,陪著遭些罪也是該的,婆娘、娃兒留在趙老哥家,我這便回去收拾收拾。”話粗理不粗,四發小中最為義氣用事的老孫這回卻對眾人曉之以理,力挺了老李一把。
一邊的老趙也是說服了自己,跟著道:“是極是極,只要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哪兒都是家,老伴兒,咱也收拾下,準備出發。”
老錢忽而插了句話,道:“那咱要改啥名,換啥姓?”
老李道:“老大哥定。”
老李口中的老大哥,自然是四人中年紀最大的老趙了。
老趙未猶疑太久,便道:“周、吳、鄭、王。”
辰時,南城門口,一白衣文士騎著快馬呼嘯而出,去勢迅疾如風,帶起煙塵滾滾,惹得城門口那些睡眼惺忪的守門官兵破口大罵。
“我呸!大清早的,趕著投胎呢?!”
“呸呸呸!打了口哈欠,吃了滿嘴沙!給我記住這青白馬和這人的打扮,若在今天折回頭來,少不得給他點苦頭吃!”
“回來幹啥,最好別回來了,直接在路上被人幹了吧!呸!”
這些咒罵,早已遠去的嶽衡自然聽不見,他正不斷地揚鞭策馬加速前行。
前頭門主才說若是候不著同行的伴兒便趕緊上路,後腳這李安生便真的沒來到南城門。
嶽衡可不敢去想這老李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他只知道這時候離晉州越遠,自己便越安全。
然,也不知是否是鞭子抽打得太過用勁兒,惹得胯下的良駒月驄不滿,只聽其喘了口粗氣,放緩了腳步。
再然後竟是完全駐足不動,任嶽衡再怎麼催促也不再前行半步。
青白的馬兒搖晃了下頭,而後抖動著身子,側向一邊,竟要把嶽衡給摔下來。
嶽衡手腳靈快,一個翻滾便落在一邊,正要把鞭子甩向那不聽話的馬兒,怎知追隨其多年的月驄竟倒在了地上不住抽搐著,沒多時已口流穢物,睜眼斷氣。
原來月驄已是被下了毒,飛奔中的它發現身子狀況不對時,強忍疼痛,緩下腳步,不過是為了讓主人能較為安穩地著地。
從始至終,月驄都沒有過幾聲哀鳴,因為它把最後這些力氣都用來盡忠了。
嶽衡怔住了,他自然是明白自己誤解了老搭檔,眼中的淚幾乎便要淌下。
可背後傳來的破空聲,讓他的神經再次緊繃,再一個翻身躲避,閃開了背後飛來的兩記劍氣。
怎知雖成功避開了劍芒,可嶽衡卻發現後背冷若寒霜,脊樑骨不禁因寒生慄,而這也制約了他本是靈活的身法。
當再有數記劍氣如弩箭般接二連三地向他射來後,他不得不費盡全力去躲閃。
接連避開四五道劍氣的嶽衡已是冷汗涔涔,最令他心慌的是,這些冷汗受擦身而過的劍氣影響,漸漸凝成冰霜。
不多時,他的額頭、臉頰、前胸後背已是僵成一片。
不斷閃避中,嶽衡只覺右腳似被絆馬索套中,隨後右腳便無力支撐其做下一個動作。
此時,嶽衡的心已涼了一半,他是地煞門裡的執筆文書,武功也不差,武器便是持在手中的判官銅筆,判官筆更強於短兵交接,在這源源不斷的遠端劍氣攻勢面前,不免招架無力,還未逼得敵手現身,便已處處受制,接下來他能做何掙扎?
最終,當一陣寒風颳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