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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師叔,有六位自稱是峨嵋派、醉紅顏、道義盟的來客求見。”來者是身著白衣的年輕道士,玄音。
“峨嵋派、醉紅顏、道義盟?莫非,西江郡之事已了?”武當派大長老元清聽到玄音所報出的來人背景,若有所思地嘀咕著。
“噢,來得正好,便讓他們到太和殿中來吧。”元清的話語雖輕,倒也是讓元慎逐漸回過了神,回想起了數天前水如鏡來到武當山求援之事,眼神慢慢凌厲起來。
“是。”玄音領命而去。
“是否要去把客來峰上的峨嵋派小道友給接過來?”元魁見狀問道,他口中的小道友自然便是指水如鏡了。
“客來峰?我武當客來峰已有數年未曾迎客,何來道友之說?”元慎回。
“是。”
元慎沒有半分猶疑的回答令底下七人一愣,他們的掌門可算是回來了,這是要咬定沒有水如鏡之事了,因而,最後這一聲回應,竟是七人同時出聲。
來人正是姜逸塵和夜氏兄弟等一行。
畢竟上武當山來最主要的目的是為求援,六人均將武器及行囊寄放在山腳處的驛站。
六人被玄音帶入太和殿中,與武當掌門及眾長老一一見過。
因六人於殿中之人而言皆屬晚輩,便未得賜座,僅是立於大殿中央,正前方面對著武當掌門,而兩側坐有七位長老。
雖然六人中有一少年手中握著以布綢包裹著的長物,極有可能是把劍,但至少從明面上而言還是給予了武當足夠的尊重,既然掌門都不在意,那七位長老自也不會刻意去刁難。
“若說道義盟與醉紅顏的人走到一起並不為過,可不知為何峨嵋派的幾位小道友卻也和他們同行,是路上有緣偶遇?還是?”當先開口的正是武當掌門元慎。
堂堂武當掌門竟故作糊塗?
姜逸塵心中暗道不妙,這是他第一次直面玄簫口中那並非善類的元慎,而元慎這一開口,默默地將武當置身事外,更是胡亂揣測不著邊際之事。
而峨嵋派三人被這麼一問卻也愣在一旁。
夜潮涯上前一步接話道:“如元慎真人所言,我等相遇確屬巧合。兜率幫在西江郡為禍作亂正巧被我等正道之士撞見,協力阻擊,然,此役峨嵋派人員折損過劇,而峨嵋弟子此番下山更有要事在身,出於道義,加之數位峨嵋派同道的臨死相托,我二人便與這位道義盟的兄弟,結伴這三位小師傅,同來貴幫為峨嵋派的危局求援了。”
既然武當直接避談西江郡之事,夜潮涯便也三言兩語帶過,直截了當地說起求援之事。
“還請掌門及眾位師叔師伯解我峨嵋之危。”有夜潮涯的幫襯,水如月便也知曉接下來該做的事,一跪二求三叩首,門派之危為大,容不得有些許怠慢。
有了水如月的帶頭,水芸靈和秦香菱自也依樣照做。
“幾位小友此言差矣,而今天下雖非歌舞昇平,卻也國泰民安,草野中雖有些許摩擦碰撞,卻也不至於毀門滅派,貧道不知峨嵋何危之有?更不知我武當能有何援手?”元慎說道,“三位小友還請起身,如此大禮,我武當可受不起。”
“早便聽聞武當近年來不理紅塵俗事,但沒曾想氣節盡失,遇事畏畏縮縮,只想著與自身撇清干係,僅求自保,更是昧著良心睜眼說瞎話,可還有半分名門之像?”夜逢山最不耐煩所謂名門正派的這般彎彎繞繞,見元慎還在打太極,便冷言譏諷道。
“呔!武當尊爾等為客,小友可莫要出言不遜,再有半句謗言,我元瑞便替掌門真人送客。”只見一方面大耳,額骨高聳的道士拍案而起,大聲喝道。
“欸,師弟不必動怒,這位小友既有這番說法,自有他獨到的見解,貧道聽聞也甚為好奇,還請小友不吝賜教。”元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