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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不差,能避開那事兒,自是避開的好,不管怎麼說,小兄弟而今仍能談笑風生,便是吉人天相,這是好事,好事,嘿嘿。”
“謝老闆吉言,也多謝老闆的招待,時日不早,時間無多,小可倒也該啟程了,免得令我的同伴過多等待。”姜逸塵起身便欲告辭。
“小兄弟說的是,那小老兒便為你簡易畫個圖吧。”魏老說著,倒出桌上那壺還餘下些許茶水的西江毛尖,用食指在桌面上以水塗畫,“你看啊,這一塊是平江原,從這條道上走到這,繞過這棲梧嶺,再往西南方行走約三四里路便能到棲雁湖,從棲雁湖這邊再往這走,就到江臨鎮了。”
姜逸塵聽得很仔細,也看明白了魏老所指的行路方向,唯有一絲疑惑。
魏老在畫圖時,獨獨在說繞過棲梧嶺時,手指連著在桌面上畫了三下,其餘地域都是一次畫過,莫非其中另有深意?
是在告誡自己此處有何勢力在此,卻不便明說,定要自己繞過這棲梧嶺?
姜逸塵盯著“畫”中的圓圈“棲梧嶺”,似有所悟,抬眼看向魏老,只見魏老含笑點頭。
出於感激和禮貌,姜逸塵同報以微笑,隨而抱拳作揖再次感謝了魏老一番,便提劍離去。
噠噠噠、噠噠噠!
一騎黑馬攜帶著滾滾煙塵呼嘯而來。
“老闆,來三罈陳年湘泉,牛肉十盤,快些上來!”渾厚粗獷的聲音來自騎著黑馬,身著繡金盤龍黑袍的禿頭虯髯大漢。
“得嘞!客觀您自個兒挑個座,稍待片刻,小老兒這便去準備。”雖然這一人一馬還在籬笆之外,可魏老一點兒也不敢怠慢,趕忙揚聲喊道。
“這腌臢天氣可愁死老子了。”大漢邊縱馬走進籬笆,邊嘟囔道,也正好與行步離去的姜逸塵打了個照面。
姜逸塵只覺這面容似曾相識,可在印象中的確未曾見過這人,便也未上心,徑直走出了茶鋪。
正當姜逸塵行離茶鋪十餘步時,只聽得“嗖”的一聲,背後似有飛物襲來。
姜逸塵急忙運轉起霜雪真氣護體,隨而後腦勺便遭一石塊重擊。
石塊來勢之快遠超姜逸塵所料,也令他猝不及防,後腦勺雖未見血,可腦中已是嗡嗡作響。
是那大漢?!
遭此偷襲,姜逸塵已然站立不穩,但還是抽出了紫玉龍鱗劍來,因為背後的破空之聲已至。
只聽“噹,噹,噹,砰,”四聲響過,姜逸塵已是口溢鮮血,手捂胸口。
那一聲響是劍斧相擊,第二聲響是同一把劍和另一柄斧頭相擊,第三聲響是劍尖落地,第四聲響卻是姜逸塵整個人倒飛而出,跌在地上。
黑袍大漢的身軀壯比夔牛,其手中的兩口金紋巨斧比之頭顱還要大上些許,在烈日下閃耀著貪婪的光輝,它餓了也好,渴了也罷,它是要飲血,解渴止飢。
籬笆外的動靜自是引來了茶鋪中大部分人的矚目,適才對姜逸塵慈眉善目的魏老已皺著眉別開了臉,餘下之人則目瞪口呆,一個個楞在那裡,動彈不得,作聲不得。
“若非這把劍,你已是我這耀日斧的斧下亡魂了。”黑袍大漢誇讚道,顯然他誇的是紫玉龍鱗劍,而非姜逸塵。
姜逸塵暗自調息傷勢,無法搭話,也終於想起了黑袍大漢是何方人物,此先他雖未碰上真人,卻見過其畫像,西江郡官府佈告欄上貼著的“西江惡霸——怒霹靂”!
“欸,不需哭喪著臉,老子暫時不會要你性命,你且眯眼好好睡上一覺,待我飽餐過後,帶你去個地方逍遙快活,哈哈!”怒霹靂放聲大笑,走上前來,用斧背將姜逸塵敲暈。
姜逸塵怒不可遏,卻無力與那剛硬之物抗爭,不甘的雙眼在閉上的一刻,瞥見茶鋪方向有一白影飄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