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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格的嘶吼撕裂了寂靜的空氣,彷彿她的靈魂也隨之碎裂。莉米娜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這正是她一直渴望親眼目睹的場景。
“把凱利爾還給我!把我的幸福還來!你這個惡魔……”
希格的話語戛然而止,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該死的臭小鬼……”他咆哮道。
“啊啊啊啊,你竟敢讓我活過來!我好不容易才變成廢人,只差一步就能解脫了!為什麼要讓我恢復正常?這樣我又得從頭開始……”
他的聲音逐漸變成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要!不要啊啊啊!!!我受夠了!讓我去死吧!!!”
莉米娜冷眼旁觀,心中湧起一絲快意。
“希格啊希格,那天你看著我時,是不是也懷著這樣的心情?”
“呵呵呵……多麼可憐,多麼悽慘啊。”
“你為了救人甚至不惜削減自己的壽命呢。啊啊,真是太爽了。”
莉米娜感到一股瘋狂的興奮席捲全身,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在我精心打造的地獄裡好好煎熬吧!我要你跌落到比我曾經蟄伏爬行的地獄還要深的地方!盡情掙扎吧,嚎叫吧,痛苦吧!”
日升月落,白晝黑夜交替,轉眼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
第一天,村民們飽受蛆蟲和她手中劍上毒性的折磨,恐懼、憎恨與混亂在村子裡蔓延。
第二天,強烈的仇恨情緒主導了一切。
到了第三天結束時,整座村莊已被白茫茫的雪色所吞沒。
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空飄落,與地上蠕動的白色蛆蟲交相輝映。村民們被啃食殆盡,只剩下森森白骨,彷彿在無聲控訴著這場慘劇。
希格仰躺在地上,空洞的雙眼凝視著天空。
她已經失去了四肢,腹部被開了一個大洞。她的眼窩只剩下兩個黑洞,失去血色的肌膚與周圍的積雪難以分辨。蛆蟲啃咬出的傷口也被雪花掩蓋,彷彿這具軀體已經與這片雪地融為一體。
儘管希格已經不成人形,但多虧了凌墨的結界,她還能勉強說出幾句話。『怠惰』之力讓結界內的一切都無法改變,即便是死神也無法帶走這裡的生命。
“對…不起…對…不起……”
希格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聽著她的道歉,莉米娜心中突然泛起一絲異樣的平靜。這場景讓莉米娜想起了母親臨終前的樣子,她也是這樣向她道歉的。雖然說的是同樣的話,卻給人完全不同的感受。
隨著希格一次次開口求饒,莉米娜心中熊熊燃燒的黑色烈焰漸漸平息,化作了一簇藍色的透明火焰。
這三天裡,她盡情享受著村民們痛苦的模樣。曾經的好友互相傷害,痛苦地哀嚎,悲傷地流淚,最終在絕望中沉淪。
莉米娜瘋狂地踐踏他們,將那些試圖討好她的人砍得粉碎,冷眼看著他們被蛆蟲吞噬。
然而,當一切即將結束時,莉米娜心中卻湧起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
這三天彷彿既漫長又短暫,恍如隔世,又恍如一瞬。凝視著希格殘破的身軀,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一切都讓她沉醉,彷彿靈魂也隨著那些哀嚎與痛苦舞動起來。
“可是……還不夠,還遠遠不夠啊……”
她喃喃著,眼神中燃燒的火焰越發熾烈。
不夠不夠不夠!怎麼可能夠!
她攥緊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楚反而讓她更加清醒。
“啊啊啊啊,我真沒用!原本還想讓他們更痛苦的!明明可以更深刻,更徹底的!”
然而,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她的目光掃過四周,彷彿要將這一切銘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