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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男生女生,正是最虛榮的時候。他這樣一個好欺負的性子,經常要受到不同的人的冷眼。班上的英語老師是個看上去非常市儈的中年女人,每次要交什麼費的時候,總是跟催命一樣。杜沛霖身上不像他們這些孩子那樣隨時都有錢,總是今天要交錢了,過好幾天才能拿來。梁若耶那個時候是英語課代表,已經偷偷喜歡他好久了,總是不忍心他為這樣的事情為難,好幾次都是悄悄給他墊上,先把老師那一關搪塞過了再說,等過幾天再等杜沛霖把錢拿給她。
這麼多年,即使她為他做了再多事情,梁若耶從來不肯開口說一個字。
她原本就是施恩不圖報的,也沒指望能讓杜沛霖記著自己什麼,好多事情如果不是專門去回憶,她自己都忘記了。如果不是今天他傷自己太厲害,她自己都記不起來,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她已經為他做過那麼多事情了啊
她做了那麼多,杜沛霖依然能說走就走,是不是意味著,他對自己,原本就是她一個人在努力而已?
不知不覺間,梁若耶臉上又出現了淚水。她伸手擦乾,可是一連擦了兩張紙,都沒能把臉上的淚水擦掉。
梁若耶將股權書收起來放進包包裡,打算把丟面的一面留回家裡,不在外面丟人。她正打算站起身來趕緊離開,眼前就多了一隻拿著紙巾的手。
梁若耶抬頭一看,淚眼朦朧中一個男人含笑地站在她面前,看上去有幾分熟悉。
他沖梁若耶笑了笑,「都是要當新娘子的人了,怎麼還在哭鼻子?」
梁若耶一愣,能知道她結婚的訊息,又是她眼熟但不認識的,那就只剩下她的同學了。不管是什麼同學,但先叫了總沒錯,「老同學又來取笑我。」
那個男人清雅的臉上浮現出淺淡的笑意,「這麼肯定我是你老同學嗎?」
梁若耶微愣,這意思就是她想錯了?這人不是她同學?
見她微帶茫然,那個男人忍不住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是唐詡啊,咱倆以前還當了那麼久的『同事』,你居然就不記得了我。」
他這樣一說,梁若耶總算是把人跟腦海中的那個名字對上了號,她伸手擦了擦眼淚,一時半會兒也忘了哭,「你剛才那麼說,我還以為我自己認錯了呢。」
唐詡沒有揭穿她剛才推測出來的那個「同學」身份,之前梁若耶那句話,乍然聽上去沒有問題,然而仔細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沒有把人記起來。
梁若耶接過他手上的紙巾,說道,「你不是出國去了嗎?這是學成回國了?」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請過這個曾經的班長。
說來也真是巧,她前腳才想起人家,後腳這人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都說背後說人不好,現在已經發展成為背後連想人也不許了嗎?
唐詡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說實話,一旦把他跟記憶中那個品學兼優的班長對應起來,梁若耶就發現他其實沒怎麼變。只不過五官長開了,身上那種少年氣淡去,顯露出屬於男人的崢嶸稜角來。樣貌還是跟以前一樣,清雋俊朗,笑起來彷彿春風拂面,讓人非常舒服。
唐詡淡笑,「是啊,學成回國了。聽班上的同學說你不是快要結婚了嗎?物件還是我們以前一個班的同學是吧?真是恭喜了。」
「嗯。」梁若耶不願多談,尤其是現在對面的人是唐詡。不為別的,當初唐詡和姚安安的「緋聞」可是傳得整個高中部都知道。她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有沒有在一起過,但是現在看到跟姚安安有關的一切,她都忍不住會心情不好,當然也就不想看到唐詡了。
梁若耶拿著包包從位置上站起來,「今天不巧,我還有事,改天一起出來玩兒吧。」
唐詡不置可否地朝她伸了伸手,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梁若耶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