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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她下嫁,我好獨佔夏侯武威,就是這樣。
她一定不知道就因為她醜陋的妒恨,害冰心過著何種日子。
我嫉妒得要死,恨不得狠狠打散這對鴛鴦,教他們勞燕分飛,這輩子再無緣分瓜葛。
自私。
他厭惡她這種自私心態,厭惡至極。
他已經疲於與她爭吵,每回與她的吵架,泰半都是為了冰心,從未吵出改變,冰心一樣是老富豪第七房小妾、一樣是失寵黯然、一樣是葬送幸福。
第一次的爭吵,是她獨斷宣佈要出售冰心,之後冷戰數月。
第二次的爭吵,是五個月後,老富豪再娶一房小妾的訊息傳回。
第三次的爭吵,是兩年後,他在街上偶遇冰心,她神情憔悴,身旁伺候她的小婢氣焰高漲,對冰心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客氣,催促著冰心快些回府,省得害她被罵,滿臉不耐煩,在外人面前如此,在府裡更是不可能收斂,冰心苦笑著匆匆與他道別,眸裡蓄積了淚水卻不敢滑下,他忘不了她離去時的幽恐無助,一回府,便和嚴盡歡又吵了一次,他氣她,毀掉一個姑娘的幸福人生,他更氣自己,竟無法伸出援手,明知道冰心極可能面臨這樣的下場,只能眼睜睜看冰心坐上花轎,步向黑暗無光的未來……
那回吵得很兇,為冰心說話的他,又捱了她的摑掌,她氣紅了臉頰,朝他吼著:“你既然這麼捨不得,你就殺去粱家,挾著她逃呀!把她從老不死魔掌中救出去,你也順便從我手裡解脫,多麼皆大歡喜!去呀!”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對,我還沒心沒肝哩!你想這麼說我對不對?我是個蛇蠍女人,我心狠手辣,我禽獸不如,是不?你很後悔當初沒有拋下一切帶她遠走高飛,是不?你心疼得要死,是不?”
當時一股怒火,令他想也不想,便點頭,賭氣回她:“是。”
她臉上血色退去,只剩鼻頭和眼眶紅通通,她哼了聲,自春兒攙扶回房,不屑與他多吠半句,並且任性地絕食好幾頓,最後還是公孫謙出面拜託他先向嚴盡歡低頭認錯,別讓老爹在天之靈認為他們欺負了他的寶貝女兒,他們都曾於老爹病榻前立下誓,絕對要善待嚴盡歡,不能教她冷著餓著哭著。
他記起自己對老爹的承諾,悠然嘆氣,答應嚥下不情願,向她道歉,哄她願意張開尊口,吃下一口飯菜。
她就像個被寵壞的小暴君,事事皆要順她的心、如她的意,不容任何人違逆她,仗勢眾人死守著對老爹的承諾,必須縱容她、保護她,她便肆無忌憚地榨取他們的心軟。
後來,他端了十數碟她喜愛的豐盛飯菜,去“求”她用膳,並做好了被驕恣撒潑的斥罵準備,或是再挨幾個洩憤巴掌了事。
等在那裡的,只有淚眼汪汪的小姑娘一隻,蜷曲床間,縮藏於繡衾底下,枕面上,青絲散亂,雙眼哭得又紅又腫。
見他到來,她踢掉繡衾,以雙膝在寬敞架子床上跪著奔來,無視他手裡託著飯菜,撲了過來,若非他反應迅速,托盤一舉,只怕那些辣雞丁、炸豆腐、鮮魚湯盅會全渡到她臉上去。
她埋在他胸前,抽抽噎噎,不知是哭了多久才能將她原本甜絲絲的嬌嫩嗓音給哭得沙啞,說話時,每個字都像被粗磨過一般:“我沒有你想得這麼壞……不要那樣看我……不要不……”
她依然是在耍著任性,只是這回,配上了眼淚鼻涕。
他是怎麼想她的?
她確實很壞,甚至壞得不近人情。
年紀尚輕的她,卻做過多少教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下達多少無理的命令,又曾說出多惡毒傷人的話語,他有時會有種錯覺,是她變了,還是他們幾個男人仍當她是兒時的小歡歡,以為她依舊該天真、該無邪、該清純可人?
“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