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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空白,一路衝回家,書包被粗暴地甩在牆角,陳成狠狠地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摔。
抬手壓著自己的眼睛,陳成不斷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以此來緩解自己被蘇澤宇氣到梗塞的心情。
煩躁地抓著頭髮,陳成覺得自己一天的糾結都顯得可笑,什麼依賴,離不開,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今天還覺得自己為了蘇澤宇拒絕體育老師的請託是為兄弟考慮,沒想到兄弟早就揹著自己,謀劃著把自己甩了,顯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讓陳成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離別這個課題,可是蘇澤宇卻用這種方式直接一盆冷水,把他赤誠熱烈的兄弟情深給澆了個透心涼。
陳成閉著眼,讓自己酸澀狂跳的心冷靜下來,試圖為蘇澤宇開脫。他自認為自己對蘇澤宇這個好兄弟從來沒有過不仗義的時候,他不相信蘇澤宇會對自己這麼無情。
難道是自己做的飯蘇澤宇吃膩了?還是上次吃飯比他多吃了一個蝦?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吳曉分手,他覺得自己傷了他心上人的心了?
陳成想破頭也想不明白蘇澤宇對自己突如其來地疏離,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渾渾噩噩地想了一夜,第二天陳成頂著兩隻黑眼圈,沒精打采地進了教室。
這邊獨自走在回家路上的蘇澤宇也黯然神傷,感覺自己如何解釋顯得欲蓋彌彰。
就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跟陳成說自己要一個人去夏令營,所以才一拖再拖。
直到今天,看陳成的反應。
或許自己的行為確實傷害了他們的兄弟情,可是蘇澤宇的思緒已經全被自己越軌的愛意填滿,無法再理智柔和地安撫陳成的情緒。
蘇澤宇站在陳成的門前,一手在捏著揹包帶,想要敲門,卻又不知該如何跟裡面的人解釋。頹然地垂下手,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排陰影,將少年自厭哀傷的情緒輕輕地掩蓋住。
離開陳成的氣息包圍圈,讓自己在獨處中,將友情和愛情剝開。
這是蘇澤宇想出的唯一自救的方式,斷舍離,不離,怎麼斷怎麼舍。
他不知道從朝夕相伴的狀態中脫離出去,能不能把自己從這失控的情感深淵救出來,但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他也想試一試。
為了他,也為了陳成,希望再回來自己能找到答案,能把陳成最好最純粹的兄弟找回來。
同樣心緒不寧的蘇澤宇,第二天下樓試探地敲著陳成的門,敲了幾下卻沒人應聲,手裡的牛奶被輕輕捏緊,蘇澤宇癟癟嘴,看著門上春節時兩人一起貼上的春聯微微出神。
蘇欣今天拎著包子出門,顛顛地跑下樓,剛到三樓就看到失魂落魄站在陳成家門口的蘇澤宇,很是訝異:“阿宇?我媽不是說早上買包子的時候就看陳成已經上學去了嗎,你們沒有一起麼?”
蘇欣是典型的踩點派,今天難得早出門,是因為今天蘇媽媽實在忍不住把她從床上打起來,還說陳成和蘇澤宇每天早早就去學校了,她沒一次趕上趟的。
她還以為陳成和蘇澤宇今天也是早早一起去學校了。疑惑中,蘇欣也察覺到蘇澤宇頹喪臉上的黑眼圈了,青黑色的一片在蘇澤宇白皙的膚色上顯得格外顯眼,她納悶地拽過蘇澤宇:“咋了這是?咋成大熊貓了?跟陳成鬧矛盾了?”
蘇澤宇轉過身:“沒有,昨晚熬夜看電視有點遲了。”
伸手接過蘇欣的書袋,帶頭快步下樓,還不忘嫌棄自己堂姐:“快點吧,不怪嬸嬸說你,每天磨磨唧唧的。”
蘇欣疑惑地撓撓頭,也是,這兩小子從小到大就好的穿一條褲子,想也不會鬧矛盾。
在後面啃著包子跟著,還不忘給蘇澤宇分享兩個:“我媽說早上買包子碰見陳成了,我以為你也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