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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兩個小孩兒一天都夾著尾巴做人，看得李楠和胡盼暗自發笑。
“走吧，你爸該回來了。”胡盼拍了一下玩手機都要挨著蘇澤宇的陳成，沒眼看自己兒子這不值錢的樣子。
陳成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屁股離了沙發了，眼睛還粘在蘇澤宇身上，聲音裡都帶著粘糊勁兒：“那我回去了哦。”
蘇澤宇在手機下瞎忙活，頂著兩位媽媽的眼神，輕聲嗯了一聲，強忍著靦腆抬頭和胡盼揮了揮手：“乾媽再見。”
將兩人送到門口，李楠回頭看依舊坐在沙發上的兒子，笑著搖了搖頭。
“臉怎麼這麼紅？”李楠抬手將手背貼上蘇澤宇的面頰，試著他微燙的左臉發笑。
李楠的眼神像是能透過一切看到自己內心最深處去，蘇澤宇心裡的任何想法在自己親媽面前都無處遁形。
“媽，你渴嗎？”蘇澤宇將手機揣進兜裡，站起身來：“我去給你倒杯水。”
“嘖，忙活什麼，過來坐下。”
李楠一手扶著肚子，一手將蘇澤宇拉回來，將人按坐在沙發上。
看著李楠微微隆起的肚子，蘇澤宇也不敢有大動作，只好順著她的意，侷促地坐了回去。
“阿宇，媽問你，你和陳成，誰在上誰在下？”
李楠悄聲湊近蘇澤宇問道，輕飄飄的聲音卻嚇得蘇澤宇瞳孔地震。
蘇澤宇臉瞬間漲紅：“媽。”他耷拉著眉眼，下巴微低，無奈地看著李楠。
“好吧好吧，你不願說就算，你和陳成在一起，媽雖然不理解，但是媽尊重你們的任何決定，但是你們既然選擇了在一起，就要對彼此負責，要潔身自好知道嗎？”
網上的一些資訊觸目驚心，本就孕期的李楠，總將自己看到的推文之類相關的推送給蘇澤宇。
蘇澤宇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攬著李楠認真地向她保證：“媽，謝謝你。”
說話間，一身筆挺西裝的蘇杭推門而入，手裡捧著一束李楠喜愛的繡球花。
李楠歡欣地迎上去，極其自然地在親了一下蘇杭的側臉，接過他手裡的花，顯然這是他們司空見慣的日常了。
親暱地抱了抱李楠，蘇杭轉頭喊上蘇澤宇和他一起進了書房。
李楠安撫地拍了拍蘇澤宇的後背，又給蘇杭遞了個眼神：“晚飯很快的，你們聊完就下來吃飯。”
“嗯，很快。”蘇杭稍微斂了些神色。
蘇杭抬抬手示意蘇澤宇將書房的門關上，隔絕了試圖聽門縫的李楠。
“坐吧。”
蘇杭靠在他書房的黑皮辦公椅上，平穩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揚揚下巴示意站在門邊的蘇澤宇坐自己對面。
蘇杭在蘇澤宇面前，從小便是慈父的形象，在蘇澤宇成長的路上，他從來都是不急不躁地循循善誘，像這樣嚴肅的談話，在他們父子間還是第一次。
蘇杭一手緩慢地敲著辦公桌面，看著對面自己低著頭的兒子，心裡五味雜陳，終於推了推眼睛，輕舒了一口氣。
“阿宇，你小時候爸爸媽媽太忙了，很多時候沒有像其他父母那樣噓寒問暖，你怨不怨爸爸媽媽？”
蘇杭聲音裡的自責扎的蘇澤宇心裡一痛，沒想到迎面而來的不是責備和打罵，而是蘇杭的自責和愧疚。
蘇澤宇喉嚨哽澀，哽咽著搖著頭。
“爸，對不起。”
蘇杭抽了兩張抽紙遞給蘇澤宇：“爸不是在責怪你，爸爸只是擔心會不會是爸爸哪裡做的不好，在你心裡造成了傷害，爸爸希望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爸爸說說，不要憋在心裡。”
“爸爸希望你能想清楚自己對陳成的感情會不會是因為爸媽對你的陪伴太少了，而形成的一種依賴。”
蘇澤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