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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十里外。屬下曾去過,但沒有人,便以為她並不在裡面。可是後來見那五里地都無飛鳥,才起了疑心,再潛入那裡,路已全變了,才驚覺一直在陣中,忙退了出來。正要稟報教主,教主便來了。」
水行歌點點頭:「將人撤回來,既然佈下了陣法,狡兔三窟,即便方圓百里都守著,她也能出來。」
宋毅應聲,退下了,臨走前依舊是對我沒好臉色,黑的發亮,黑的發亮啊。
我嘆氣:「這麼說來,我得去找個精通奇門遁甲的人破陣抓她了,我貌似不認識這種人才。」
水行歌一直透著疏離的眉目忽然隱約有了笑意:「我們教裡恰巧有人對這方面有研究。」
我又是嫉妒又是羨慕:「水行歌,你手下真是人才多多。可按理說,這八卦陣是我們中原的東西,你們那也流行研究這些嗎?」
「前任三長老常年居住在中原,見到有趣的東西,都會帶回教裡,奇門遁甲便是其中一個。」
我朝他擠眉弄眼:「啊你們魔教果然居心不良,早早就派人潛伏中原。」
還沒陰陽怪氣完,就被他抬手由額至下巴抹了一巴掌:「老鼠。」
「……」
還好宋毅已經離開院子……否則他非得用眼神殺了我。我摸摸臉,一定是因為這美人臉太可愛了,所以他才會不由的摸一把。我繼續扇著爐火,藥味濃鬱,嗆的我直捂鼻:「一碗藥二十兩,萬神醫這是打劫呢。」我又看他,「你練功走火入魔,不讓萬神醫看看?」
水行歌:「不是走火入魔。」
我小心翼翼的捧著八卦之心問道:「那你是怎麼了?後天是十五,你又要自己跑到外頭去麼?」
水行歌點頭:「嗯。等那人來了後,再去找龍妙音。」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先來找我……」
等那人從西域過來,我臉上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要是龍妙音看見我這臉,她大概也知道我是誰,即使進了陣裡,應當也不會傷了我。想見了六年的人就在附近,卻還不得不等多幾天,實在是坐立難安。
喝過藥,我回屋裡撕了那麵皮,將萬神醫給的藥抹上,半邊成了小白臉。想把美人臉粘上,卻怎麼也粘不回去了,只好作罷,不出門就好,就不會嚇著人了。
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夢裡都是沈家分崩離析的那晚,到處都是逃跑的下人,我抱著娘親的腿,問她爹爹在哪裡。卻被她一腳踹開,抱著包袱便跑了。四個女兒,比不過她手裡的那一包金銀財寶。我拉著妹妹回頭一看,沈家大宅已淹沒在火海中。
我睜開眼,抹了抹額頭,都是冷汗。默了好一會,才緩緩起身,好餓,不過吃飽就沒事,就不會難過了。剛穿了鞋子,餘光一瞥,床柱上嵌了一枚飛鏢。我抬手拔了拔,沒拔下。跳下床,雙手握住,使勁往後拽,還是沒動分毫。
「丫丫個呸,既然要給我看就別『入木三分』啊!」觀摩了一會,我默默取下綁在上面的布條……
人沒睡醒,腦子是會笨些的。
我如此安慰自己,展信一看,只見上面用俊氣小楷寫道「若要見我,東林子時見」。
沒有落款,唯有一朵梅花。
沈家的子女,入了自家學堂,都要學習怎麼畫梅花。老爹總說,萬一哪天我們失散了,有個特殊標記也相認。
後來我常想,難道老爹早就料想到了沈家會敗落麼?
我搖搖頭,將信收好。想去找水行歌,又停了步子。十五就快到了,萬一陷入陣法困境裡,被困住不能出來怎麼辦?
想來想去,我披上衣裳,把信揣好,推門出去。
十三的月光打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泛著的光點如粼粼波光。夜已深,沒有行人,只有幾個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