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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樹林,我已經處於一種餓的如果有鍋就會把水行歌丟去打個湯的程度了……我抱著它往鎮上走去,見到第一個麵攤,啪的放下一錠銀子:「小二,我要十碗麵!還有十根胡蘿蔔!」
兔子坐在桌子上,正襟危坐,跟個人似的。不對,它本來就是人。我倒了兩碗水,一人一兔埋頭喝了起來。
興許是我給的錢多,小二隻是多打量我們幾眼,也沒把碗收回去。
吞下三碗麵,才覺得活過來了。看見胡蘿蔔一根沒動,我戳了戳兔子:「你不吃?」
它直勾勾盯著我手裡的面。
我低聲:「水行歌,你要是當街吃麵,會被人抓起來送到城隍廟供起來的!你見過兔子吃麵嗎?好好吃蘿蔔吧!」
它瞥了一眼,抬腿,一腳踢飛了胡蘿蔔。
「……我遲早要把你燉了!」我起身撈起它,往附近的客棧跑,又扔下一錠銀子,專門要了個房間,讓小二送菜來。然後給它夾菜,配著熱乎乎的白米飯,「吃吧。」
我們足足吃了四碗白米飯,吃飽喝足後,便抱著被子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時已經是晚上了,見兔子還卷著毛毯在椅子上窩著,我下了床,歪頭看它,不見甦醒。便悄悄跑到樓下去,洗了個澡。打了一盆熱水上去,就見它已經醒了。
擰了毛巾給它擦白絮般的毛,它百般不願的躲,等擦了一半,我才想起一個問題,這麼擦……好像是直接給水行歌沐浴……登時不自在了,把溫熱的毛巾攤開:「自己滾乾淨吧。」見它矜持不動,我胡亂給它抹了一把。
白白的肉爪子沾水,寫道:「衣服。」
我這才想起他的衣服被我撕成布條拿去綁人了,難怪它會抱著碎布瞪我。我訕笑:「這就去給你買一身。」
跑到裁縫鋪,打量了一眼掛著的成品,第一次給男子買衣裳,水行歌的尺寸多少?
掌櫃笑道:「姑娘可是要為情郎買衣裳?」
我結巴的應聲:「不、不是。」
「姑娘別藏掖著,這是喜事啊,請問那位公子身形如何?」
「唔,很高,不胖不瘦,身材看起來很……」我指了指門口那人,「大概就是跟他差不……木青?」
那正往這裡走來的不正是木青,他抬眸看來,便覺他瞳孔一縮,氣息也急促起來,沖了過來拽住我的手腕,沉聲:「掌櫃借裡屋說話。」
說罷,丟了一袋銀子過去。
我只好跟他進了量身的地方,這裡略窄,離的這麼近,我不由侷促。木青聲音低沉,語調竟有喝斥:「你要不要命了?也不帶個面紗出門,也不掩飾一下自己的身份。我在大街上都聽見有人說見到了龍妙音,要過來抓你,你大搖大擺的真的不怕被抓嗎?」
聽他的語氣滿是關心,我頓了頓,等等,這傢伙的眼神怎麼有點不對,他不是誤認為我是魔教聖姑,也不是沒看過龍妙音的畫像,可他就一點也沒想著抓了我去向武林邀功,反而是在保護我?
我心裡一個咯噔,看他的眼神更加不自在,木青……喜歡我?我大霧,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才見了幾次啊,話加起來沒一百句。
我頓時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是傳聞中的一見鍾情,可是……我完全沒發現!一直唸叨沒人喜歡,可原來不是沒有,是我沒注意過。那我的十六年人生裡,到底是錯過了多少好少年也成了未解之謎,頓覺人生又黑暗了。
「柳姑娘!」
「啊?」我忙回神,尷尬道,「木青,我想跟你坦白兩件事。一,我不是什麼仙鶴派的弟子,其實我真名叫沈秋,是五毒教的弟子。」
木青一愣,又鬆了口氣:「所以你也不是魔教的人?」
我點頭,見他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更加堅定了他果然是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