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紅花案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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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老王這些老道的差役,也比羅非白這般剛上任的“書生公子”親自掌刑來得不那麼滲人一些。
可是大人她面不改色。
烙鐵移開,順帶著撕開焦紅的皮肉,張信禮已經昏厥,卻被冷水潑醒,聽到羅非白把沾著皮肉的烙鐵放在冷水中滋滋滋了一會,甩去了上面剝離的血肉,但她的話十分清晰。
“知道本官為什麼非要把案子查實了再把你們拉進來受刑嗎?”
這是一個好問題。
這位大人的作風很奇怪。
有時候寬厚從容,待下有憐憫之心,起碼對江河或者林大江家人是這樣的,但有時候又冷酷薄情,不通世俗,有點乖張戲謔之意。
但,其所行必有章法,目的明確。
那這個問題自然是有答案的。
因為一次烙印既奄奄一息的張信禮身體都在顫抖著,盯著羅非白的目光特別怨恨,恨不得食其肉。
然而,羅非白近前瞧他,雙手負背,面若丹玉。
“證據確鑿,都是死罪,你們自然也知道認不認都得死,畢竟張捕頭也給了你們前車之鑑,可是,從生到死的這段時間,若是沒人能把你們救下或者殺死,你們就只能受著。”
“罪名已然成立,你們沒了無辜之身,若死扛著不開口,無論本官如何上刑,即便上頭多大的上官過問,都在本官便宜查案之內。”
“只要不死,本官可以把你們留在這好幾個月
每天換著法上刑,而府臺或是上官那邊從複審下令到本官反饋再到後續他們派人來監察等幾次週轉,至少得四個月,四個月,一百二十天,多少個時辰,你們能算嗎?”
“一次烙鐵也就幾個眨眼,上藥,發炎,發燒,傷口潰爛,刮肉創焦杜絕感染,養幾天,小刑伺候,再上刑反反覆覆,五個人,本官有的是時間。”
“直到你們交代出為何毒殺溫縣令。”
永安藥鋪的案子畢竟是民間兇案,若以官場某些規則,點到為止,唯獨殺官是重罪。
她這個現任縣令如何大肆追查都不過分,朝廷也不允許這種事在民間沸騰,那樣會讓朝廷威嚴顏面掃地。
張叔想著今日縣令大人不在那古井殺手苟藏之地抓兇,除了擔心那地方也有逃生地穴之外讓人跑了之外,也是想接著城門口人多耳目多,將兩個大案都通告天下,芸芸之口堵不住,那張翼之等人的後臺哪怕是府臺上官或者此前提到的吳侍郎跟沈安和等人,他們想要壓制此案也沒了招數。
張作谷都快哭了,哭著求張信禮認罪,又提到了妻子女兒
“阿禮,林家的下場,你想過沒啊,你為何如此,你”
張信禮忍不住了,猛然盯著他,眼底怨恨。
他為什麼讀不了書,為何有這樣的下場,這人不知道嗎?
張作谷豁然閉嘴,有些惶恐,大抵心虛,不敢再說什麼。
刑室內氣氛死寂。
羅非白彷彿無視了父子間的微妙氣氛,只翻轉著烙鐵,漫不經心問:“雖學業中道受阻,亦沒什麼見識,但天賦異稟,一手仿寫筆跡的能耐也算是本官平生都少見,這樣的你,若是死前”
已經被冷水浸泡降低熱意的烙鐵帶著水汽搭在張信禮的右掌之上。
其實不燙,但另一隻手被燙過,多可怕啊,那種恐懼來自身體本能,若是沒有鎖鏈束縛,他必然蜷縮惶恐如孩童。
張信禮的神情天崩地裂,耳朵裡只聽到宛若魔鬼的低問。
“那你,跟你父輩或者平生所見那些平庸無能之輩,有什麼區別?”
“一如那時被你壓著的往日同窗特意趕去田埂對你的取笑跟羞辱——你這輩子,源頭跟去處都將歸於平庸,又有何區別?”
江沉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