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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正側身背對著稚鳳,且他對女子毫無防備,眼看著刀尖就要刺破動脈,江湛全然無反應,就在這時,響起一道清亮的女音:「稚鳳,不要啊。」
稚鳳手下一頓,刀尖堪堪在江湛的頸部停住,宴行眼疾手快,揮臂奪過稚鳳的匕首。
空氣陡然凝固,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稚鳳目光如炬瞪著江湛身後白淨的小太監,聲音顫抖,「是你?」
蘭畫心知暴露了身份,感覺低下頭,江湛後退一步,將她的身子嚴嚴實實擋在身後。
但是稚鳳這一聲還是引起大家的注意,崔平瞬間猜出江湛護住的人是誰,他看情況不對,大喝一聲,「大膽譽王爺,竟敢帶北楚王室的人進後宮,你是不是想造反?」
他故意誇大說辭吸引眾人的注意,待他話音墜地,一隻短小的匕首早已從他手中飛出,刺向對面。
聽到身後「啊」的一聲,江湛轉身,只見蘭畫鎖骨上插著一隻匕首,鮮紅的血汩汩流出,瞬間淹沒那朵粉嫩的桃花紋樣。
江湛強忍著腦中的天旋地轉,伸胳膊把蘭畫攬進懷裡,小姑娘嚇壞了,面色白的像一張紙,她身子止不住瑟縮,咬緊下唇,抵禦鎖骨處撕裂般的疼痛。
江湛眼睛彷彿充血,他拉過大氅把蘭畫包進懷裡,抱起她就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就聽他身後嗖嗖兩聲,崔平兩邊鎖骨各插了兩把匕首,匕首整個刀刃入肉,外面只餘一截刀柄,下一刻,大殿裡迴蕩著國舅爺撕心裂肺的喊聲。
江湛心急如焚,腳下生風,須臾就抱著蘭畫回到君溪小築,與此同時,宴行也帶著昭獄最好的大夫趕到。
蘭畫一路上很安靜,縮在江湛的大氅裡動都不動,及至揭開大氅把她放到榻上,江湛腦中炸開,幾乎要昏倒。
小姑娘疼的滿身大汗,彷彿在水裡洗過,胸前已經被血液染成殷紅,脖頸、下顎都蹭上了血跡,下唇也被咬破,嘴角紅的瀲灩。
江湛剋制住腦中的翻江倒海,俯下身子,眼裡的心疼難掩,「畫畫,堅持一下。」
蘭畫面色蒼白,虛脫無力,她沒有回話,只輕輕眨了眨眼睛。
江湛擰眉,蘭畫鎖骨上的那把匕首彷彿紮在他的心上,他一把拽過大夫,怒吼,「救不活她,提你的頭來見我。」
楊大夫第一次見譽王爺發這麼大火,腳下一軟,撲通跪在床邊,仔細查驗傷口,他在昭獄辦事多年,處理這種刀劍外傷,遊刃有餘,饒是如此,他不敢有一絲馬虎,拔刀、止血一氣呵成。
江湛清楚那匕首沒入不深,外加楊大夫有一隻回春妙手,蘭畫應無大礙,可他不忍蘭畫受皮肉之苦,焦躁的在旁邊轉來轉去,又命令宴行,「開昭獄的藥倉,把世上最好的外傷藥膏都拿來。」
宴行領命下去。
楊大夫汗顏,這位受傷的小娘在在譽王爺心裡的地位可真高,其實,以他處理無數外傷的經驗來看,她受的傷不重,只是恰好在鎖骨的位置,比較疼而已。
昭獄的藥倉,藏著世間最珍稀的名貴藥材,傳說人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救活,用來治這種外傷,暴殄天物了。
不過,楊大夫也就敢在心裡這麼想,救起人來,可是吊著十二分的精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譽王爺護這位姑娘,跟護眼珠子似的。
楊大夫剛指揮著跟來的女醫幫蘭畫擦乾淨身上的血跡,又給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宴行就帶來整個昭獄最好的金瘡藥,楊大夫看著滿桌子的金瓶寶罐,選了一瓶質量最好的給蘭畫敷上。
藥香撲鼻而來,涼涼刺刺的感覺沿著傷口滲進骨頭縫裡,蘭畫感覺身體舒服多了,灼熱的痛感緩輕許多。
女醫剛一包紮完,江湛就迫不及待的衝到榻沿,去看蘭畫,見她面上恢復了血色,眼神也清明,緊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