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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手,滿臉恭敬地說道,“代向太太問好!多關照關照生意!”
“那些孩子,別再難為他們了!”柳媽媽呶呶嘴說道:“做事總有失誤的時候,該打的也打了,打傷了,打怕了,誰來給你做事?”
“現在賣孩子的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張哥攤開手,做了個無所謂狀。
“萬一打死人,那磚上會有冤魂。有冤魂的磚誰敢拿來修屋,瘮得慌。我跟太太說下,這樣的磚是萬萬買不得的!”柳媽聽罷擺擺手,一臉的不高興。
“別,柳妹子,我們靠這個吃飯呢!不打,可以了吧!”張哥馬上意識到如果真地打死了人,他的磚當真是賣不出去的,畢竟,蘆安鎮附近的窯廠又不止他一家。
兩人又隨意扯了些生意上的事,呂香兒睜著懵懂的雙眼聽他們聊著。雖然不太懂,但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相對於磚窯廠的孩子,自己境遇不是最差的。
後來,柳媽帶著呂香兒離開了磚窯廠。心驚膽顫地,呂香兒加快了步伐,她只想離窯廠的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但她不知道,柳媽帶她去的下一站,更是地獄般的存在……
那地獄般存在的地方是蘆安鎮的大戶人家曾府。柳媽牽著呂香兒,已經來到曾府大院門口。
一位身著月白長綢褂的年輕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油頭粉面,耀武揚威,一臉的不屑張揚地掛著,走路的囂張,彷彿萬物皆踩於腳底。而他的前面,一位男子卑躬屈膝在前開路,身後是幾位短褂寬褲的下人。他們前呼後擁地,簇擁著這位年輕人。
年輕人撣撣身上的月白長褂,用雙手從兩鬢往後摸摸 。然後,無意識地,他的臉看向了香兒這邊,目不斜視地旋即又直視前方,雖是短短地側目,但呂香兒看清了那張臉,那是她初次到蘆安鎮時碰到的壞人。
呂香兒趕緊低下頭,心揪了一下,全身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當然,握在柳媽手心裡的手也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下。其實,她不用擔心,對方根本沒認出她來。呂香兒自己沒有意識到今天的偽裝成功地保護了她。
柳媽感受到了她的緊張,她溫柔地捏捏香兒的手,暗示她別怕,香兒抬頭感激地看了眼柳媽,神情稍安。
柳媽回過頭去,看著正走向遠處的年輕背影,她認識那是曾府正妻生的曾家大少。
“難道香兒見過他?香兒怕他?”柳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