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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偏殿見四周兵甲重重,不由的微微皺眉。那些兵丁見柳如依氣質出塵,眼神中透出的那冷若冰霜,不由的自慚形穢主動讓出一條道來。柳如依蓮步輕移,顧盼生寒。臺下一老嫗眼前一亮,心道:‘這丫頭好純的冰寒之氣,可這腳步虛浮。莫不是這冰寒氣質乃是胎裡帶出來的,嘿嘿,好好好!’
柳如依走到那老者身邊,給那老者搭脈,又略作詢問。緩緩閉上眼睛,稍作沉思。心想:‘此病系中焦虛寒,法當溫中散寒,理中湯最為對症。’提起筆來寫了一付理中湯的方子。剛欲起身,忽然又坐下,在方子後面寫到:老者多日不思食,雖因中焦虛寒所起,理中湯治其本。可老者脾胃氣虛,健運失司,三劑之後可用健脾開胃香砂六君子湯輔以焦四仙、草果調理脾胃此症可除。仔細看了一遍認為再無有失,才將藥方交上。周乾接過一看,見其藥方對症,所慮極是,不由皺了皺眉頭。其他幾大長老見柳如依這個方子,反而是頻頻點頭,交口稱讚。
城北,鐵騎衛大營。崔宰冷著臉聽著金焰所報“大人下面現在報上來目前城外,共有十餘處埋屍坑,一共三千六百五十七人。其中黃口之下的孩童佔了三成還多,其狀甚慘啊。”崔宰皺眉不語,臉色陰冷的似乎要冰凍整個大帳。金焰就算是久經戰陣,可是這會心中也都惴惴。崔宰緩緩抬頭道:“現在死人還在增加嗎?”金焰道:“回大人,自從藥材齊備,歐陽先生全力醫治這一夜雖有死人,可只有十餘人。已經大大減少啦,看來瘟疫已被遏住蔓延之勢了。”
崔宰點了點頭,道:“此次若不是歐陽先生,恐怕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災民病死。更可怕的是這些災民還在四處流動,瘟疫若是蔓延其他州郡。恐怕立時內憂外患一齊爆發,不堪設想啊。”金焰道:“確實如此,這瘟疫簡直比一場大仗來的更為兇險,虧了歐陽先生了。大人,昨天城裡傳來訊息,那城令果然安排兵丁去抓捕歐陽先生一家,已經都被向恍控制了。您看如何處置啊?”
崔宰皺了皺眉,屈指沒節奏的敲擊著桌面,沉聲道:“去將豐塵叫來,將昨日分配好的藥材妥善備好,隨同我們一同進城。待得城外安置妥當後安排馬車,將歐陽先生也接進城來。”話音剛落,營外一匹駿馬一聲嘶鳴,馬上躍下一名烏甲紅氅的大漢,身高體壯顧盼之際一派彪悍之氣。兩道烏眉飛揚,其間隱隱透出一股不屑的味道。崔宰淡淡一笑道:“金焰,看來匡弋來了。他可是一直想到邊關歷練了。”金焰齜牙一笑道:“大人,這八大禁軍個個驕縱,不好帶啊。”崔宰道:“要是好帶,還要你金焰作甚?”耳邊廂,皮靴聲橐橐。那匡弋兩步上前單膝拄地,道:“虎賁軍匡弋見過太尉大人,金將軍!”
崔宰道:“起來說話,你也見見一直名聲在外的右翊鐵騎衛的金將軍。”匡弋站起身來,足足比金焰高出大半個腦袋,身材也更顯魁梧。隆聲道:“久聞金將軍抗羯大名,末將一直想征戰沙場這才配得上稱為當兵的。蒙聖上隆恩日後追隨將軍北出抗敵,了末將一個心願。”金焰齜牙一笑道:“好說,好說。就是北邊比不得京師,萬事都以軍令為準,其他一概莫提了。”崔宰心中暗自又擔心起來,這還沒上戰陣一個提到了皇上,一個提到了軍令。這可就較上勁了。淡淡的道:“既然以後要共赴沙場,你們可要以國事為重,不可有意氣之爭。匡弋你要領會,既是聖上恩准,那可是要你為聖上分憂,為國家立功,為百姓殺敵。可不是為了你的什麼心願,若是如此那就不必去前方了。”
匡弋頭一低,道:“謹遵太尉大人之命,末將定以國事為重,一切按金將軍吩咐來。”說罷伸出手去,金焰一看也伸出手去,兩人握在一起。崔宰暗自點頭,可他哪裡知道,匡弋手中暗自加力,想試試金焰深淺。金焰嘴角一瞥,臉色不變,只是那個刀疤顏色漸深。匡弋本自恃力大,想給金焰一個難堪。沒成想金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