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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顱。
李元恆身上早已被鮮血染透,只因穿的黑衣讓人難以察覺。腰間,腿上被劃破的衣衫向下垂著,猙獰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讓人不敢直視。力氣漸失,睿王卻只在一旁冷眼旁觀,同僚們也要支撐不住,李元恆明白必須背水一戰。他大吼一聲,掏出隨身的匕首朝大腿刺去,立時青筋暴漲,手中的劍仿若與他成為一體,如一隻靈巧的狐猴在人群中閃轉騰挪,片刻後,餘下的幾人盡被刺中致命之處,兵器碰撞聲緩緩消逝,只剩痛苦呻吟聲。李元恆手拄劍柄,跪於地上,身下的血汩汩流走,像是要把人送到陰曹地府,去品嚐地獄的苦難。
睿王命人將太子縛起,走到李元恆身前,看著他搖搖欲墜的身體,道:“李元恆,後悔了麼?你最好給本王活著,本王還有好多賬還沒跟你算呢。”
此時的李元恆已無甚力氣,他強撐著不睡過去,頭也抬不起,“睿王殿下,聖上之命,不可傷太子性命,請殿下遵聖命。”說完,將袖中的錦帛遞與睿王。那錦帛早已被血浸滿,上面的字跡卻仍清晰可辨。在場的人還有羽林軍與太子身邊的內侍,甬道那頭也傳來腳步聲,想來是值守的羽林衛就要到了,想要取太子性命已不可能,睿王只好拿過那錦帛,草草掃了一眼就將其拋給了侍衛,押著太子往明瑟殿去了。
李元恆入羽林軍時日尚短,他在京兆府刑獄司的惡名在外,又不好與人來往,只是因其父身居高位,不好得罪,羽林軍中幾個傷的不太重的將他抬至李府,只說好好養傷便走了。
李家人見好好的人去宮中走了一趟回來就成了個血人,不免驚慌。李慎看著兒子重傷的樣子,心中雖有慌亂,但知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聖上留下小兒子的性命,或是告知李家並不打算遷怒,為今之計,唯有養好小兒子的傷,屆時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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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是冬季,越往南走,天氣卻並不比京城冷多少,沈柔止一行人並未因天氣寒冷加快歸程,一路走走停停,比年初去京城時還要慢,直到臘月初十才到臨幽。
彼時,聖上身體復歸康健,已上朝理事,廢太子幽居秋闌宮,睿王領京兆府府尹一職。一切彷彿已塵埃落定,唯有李元恆仍重傷未愈,昏迷不醒已近一月。
沈柔止歸府後,寫了書信給李元恆報平安後便開始和母親錢氏張羅過年事宜。
一晃,就來到了歲除。歲除這天要守歲,既為長者增福添壽,也為祈求來年一切順遂。這一天,城中不設宵禁,街市熱鬧非凡,街角的爆竹聲此起彼伏,與之前的每一年的歲除無甚不同。
沈柔止本是閒不住的性子,忙了二十來天,都沒怎麼出去玩,早已按捺不住。這天,終於閒下來的沈柔止帶著小環就往臨幽城最熱鬧的火市大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