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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克羅埃西亞國家隊到底哪裡不一樣,反正他感覺不一樣,只是相處了二十多天,他就已經很習慣在那裡了,也習慣了莫德里奇,於是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再見,就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庫爾圖瓦低頭看著他笑,感覺他是真的笨。
去年他剛來時,其實微妙地經歷過一段小小的更衣室霸凌,就像是一種對這個“天降關係戶小子”到底有幾分成色、幾分脾氣、背景到底硬到什麼程度的試探。足球更衣室裡其實有著隱形的金字塔,關係和諧時也只是金字塔矮些,不是它不存在,切爾西也不例外。
沙德來到球隊的時間不大好,在二進宮的最後一年,穆里尼奧又開始失去對更衣室的掌控力。他和阿布離心生了嫌隙,自然也不願意使用阿布硬砸了違約金破壞預算結構砸來的沙德。他討厭沙德是種對抗阿布的態度,更衣室的穆里尼奧派去討厭沙德也是在表達對主帥的忠誠。經歷過集體生活的人更容易理解這種感受,把人胳膊上燙出傷口的事是少的,在人的情緒上燙出傷口的事卻是很多的。
常見的霸凌總是從小事開始的,或者說是由無數小事構成的。也許是沙德從場上下來,想去拿水喝,就有人把水瓶抽走丟給別人,笑嘻嘻地說是他先要的;也許是他在更衣室的座位上會被放上髒衣服和髒鞋子,甚至還有擦過鞋底的紙巾,沙德把它們丟到地上,就有人問他怎麼扔前輩的東西,見他聽不懂頭冒問號後就又是一陣笑。
這些事全都算不得大事,你不能去為它們流淚和沮喪,也不能過度地發脾氣,那會讓你被別人瞧不起,你最好可以幽默又不失力量地處理,而擁有這種魅力是很難的。更衣室裡,英格蘭幫對此的態度是打算看看沙德怎麼處理,比利時幫的態度是沒注意——阿扎爾線條很粗,壓根注意不到小小的角落裡發生著小小的事,他在更衣室裡總是那麼快樂,和人說話都忙不過來。庫爾圖瓦覺得他如果發現了的話,也許他會去替沙德解圍,但他並沒有提醒阿扎爾去發現。西班牙幫的態度是注意到了但不在意。
孤立無援,坐在更衣室的椅子上一邊和迭戈·科斯塔說笑話、一邊用餘光注意到到沙德呆呆站在那兒說著別人聽不懂的生澀英語試圖解釋時,庫爾圖瓦感覺不過是再熟悉不過的故事又一次上演,甚至還沒那麼嚴重,因為豪門成人球員畢竟不會像青少年一樣無底線。但幾秒後他還是站了起來強行路過,把紙巾、球鞋和球衣都踩得一團亂,傲慢地把眼珠向下轉,頭都不垂,就這麼下撇看著,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要我替你洗嗎?”
他甚至咧嘴一笑,露出保養得很整齊漂亮的牙,甚是友好,就是眼珠子冷冰冰的。
阿扎爾糊里糊塗地探頭:“哈?蒂博?說什麼呢?你要幫誰洗東西?”
對面已經冷汗都下來了:“不不不,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阿扎爾笑:“哈哈哈哈,怕什麼,他自己說的,你讓他洗啊!”
讓庫爾圖瓦幫他洗髒球衣髒球鞋?切爾西把他租借到馬競練級,為了他的成長,連歐冠迴避條款都沒有籤。今年為了迎接他迴歸,又送走了十年功勳門將切赫。就是約翰·特里坐在這裡,他也不會敢讓庫爾圖瓦替自己刷鞋洗衣。
阿扎爾還在那兒遺憾呢:“我是真想看你做女僕。”
庫爾圖瓦按他的頭:“美不死你。”
整個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結束了,就像從沒發生過一樣。沙德其實沒懂自己被欺負,但又隱約感覺到了不懷好意,但庫爾圖瓦似乎替他解釋兩句就沒事了——於是他認為也許這只是因為他不懂英文說不清話,隊友們和他也講不清,而好心的庫爾圖瓦幫助了他們溝通。
於是在人都走完後他特意留了一下,對著人間翻譯器進行了感恩。
好心的翻譯器卻拿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