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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清楚了。&rdo;

莫霜說這話時，直起身子靠近了些，掛著笑，眼睛特別亮，自然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收攏握緊，有點上課端正坐好的意思。

卓微瀾緩過神來，覺著被盯著的自己像是一個打分的老師，一句話就能決定莫霜是哭還是笑。

簡而言之，莫霜似乎是在……

求表揚？

眼前的莫霜太乖，卓微瀾一恍惚，翻身作主的情緒又不聽話地冒了出來，湧到嘴邊，化作一句顯示強勢地位的話，沒多想說了出口，&ldo;乖，做得不錯。&rdo;

莫霜笑意更深，&ldo;嗯。&rdo;

&ldo;……&rdo;卓微瀾再繃不住表情了，撲哧一笑，&ldo;你是18歲還是3歲啊，還要人表揚。&rdo;

正好服務員把飲料端上來了，莫霜幫著放在她跟前，把吸管調到方便喝的方向，正兒八經答，&ldo;我已經25了。&rdo;

昨晚揹人上樓端茶送水，早晨追著人送早餐，午休突然出現要一起吃午飯，現在連個吸管都要體貼調個方向，讓她一往前能夠著……

卓微瀾將一系列事無巨細的照顧看在眼裡，沒再惶恐，有些習慣了，喝了一口清香可口的果汁，撇撇嘴小聲回了句，語氣裡不自不覺帶上點撒嬌的甜味了，&ldo;好嘛&rdo;

莫霜一高興，彎起的唇角要翹到天上去了。

&ldo;對了。&rdo;卓微瀾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ldo;你讓老張送你來的？&rdo;

&ldo;嗯。&rdo;

卓微瀾若有所思，&ldo;突然讓老張加班啊……&rdo;

司機老張很多年前就為莫家工作了，曾經是莫爸爸的專屬司機，後來年紀大了，承受不住隨叫隨到，跟著老闆四處跑的工作強度，想要辭職。莫爸爸念舊情，讓老張接送家裡人，一開始是妻子，然後是女兒，最後看來看去，覺著媳婦卓微瀾的要求最少，派來她們家當司機了。

卓微瀾常常跟老張聊天，知道一年前老張的妻子生了病，孫子中午放學從此沒人管之後，說在公司午休就行，讓老張去照顧孫子。

現在莫霜拉著老張來她的公司了，孫子怎麼辦？

卓微瀾忍不住操心，斟酌詞句想跟莫霜說一說情況，話到嘴邊又想起三個月前她回孃家不勞煩老張，自己打車被莫霜罵了一頓的事情，心有餘悸，一時不敢開口。

在莫霜看來，老張領了司機的工資，按照要求做事是天經地義的，她為了所謂的人情，一個人承受不安全的風險去打車，是對自己不負責的行為。

卓微瀾回想起來還有些委屈。

打車怎麼不安全了？她怎麼對自己不負責了？至於這麼唸叨嗎……

從那之後，卓微瀾就算坐計程車，也避免在莫霜面前提起打車的事情，老張被莫霜教訓了一頓，自我反省，不能接送便要問個明白，車牌號，身邊有沒有人，司機是不是正規公司裡的。

她因回憶而出神，說了半截話止住了。

莫霜靜靜等待，等面上齊了才輕聲叫她，&ldo;微瀾，吃飯了。&rdo;

&ldo;噢。&rdo;卓微瀾接過莫霜遞來的筷子。

莫霜似是懂得她方才的考慮，主動說，&ldo;我已經認得路了，以後不用老張送，自己來就可以了。&rdo;

&ldo;咳。&rdo;卓微瀾被麵湯嗆著，不敢相信地反問，&ldo;你以後還來？&rdo;

莫霜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