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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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不服,再說出了主家來頭,“我等是坤西王之人,這梁奴偷了王爺的東西,豈能就此放過他?”
那些人嘴裡一口一句梁奴,實在刺耳得很。西戎人將從梁朝擄來為奴為婢的平民一律稱作梁奴,沒有自由身可言,這些謝朝泠先前就知道,今日卻是第一回親眼見到他們這完全不將大梁人當人的跋扈之態。
特布木不為所動:“本將行事皆照規矩,一百棍已經打過了,他便不再是坤西王府中人,即便是梁人,那也是充做官奴,你們可還有異議?”
他都這麼說了那些人哪還敢有異議,只能自認倒黴,罵罵咧咧而去。特布木一眼未看地上人,吩咐了小兵將之抬走。
看完了一場戲,謝朝淵笑笑道:“這位特布木將軍果真有些意思,如此剛直,難怪不討人喜歡。”
謝朝泠問:“坤西王又是何人?”
“助西戎王登基的最大功臣,西戎王見到他都要客氣三分,”謝朝淵隨口答,又笑問他,“琳琅有興趣?”
謝朝泠搖頭。
特布木已經看到他們,下馬過來與謝朝淵行禮:“今日是佛子誕日,街上人多,大王特地交代過,小王子若是想要湊熱鬧,由我等來給您做護衛。”
謝朝淵沒拒絕,他也拒絕不了:“那有勞特布木將軍了。”
說是護衛,分明是西戎王不信任他,派人盯著他罷了。謝朝淵懶得揭穿,再問謝朝泠:“還要去前頭看嗎?”
謝朝泠隨意點頭:“走走吧。”
之後他們繼續往前走,那位特布木將軍便親自帶人一路跟著他們,街道兩邊除了賣東西的,高高低低搭起的臺子上還有各式的演出,謝朝泠被一出西戎特有的鐘鼓舞吸引目光,駐足看了片刻。
“這是將武與舞相結合,展現力道的一種舞蹈,兩軍對壘時,陣前也會有這樣的舞蹈用以振奮鼓舞人心。”
特布木低聲與他們解釋,謝朝淵看他一眼:“是麼?這倒是有些意思,可如此做,豈不延誤作戰時機?”
特布木道:“這種做法早已有之,且沿用多年,凡事總有其道理。”
謝朝泠垂眸掩去其中情緒。
快至晌午時謝朝泠說累了想回去,謝朝淵派人去將車拉來,與特布木道謝:“今日辛苦將軍了,我們回去了,不必將軍再遠送。”
特布木後退一步,又行了一禮。
謝朝淵扶著謝朝泠上車,踏上車轅時,聞得一聲脆響,有什麼東西掉落地上。
身後特布木已經彎腰將之拾起,是一枚玉佩,謝朝泠不離身的那枚。特布木捏在手心不著痕跡地摩挲了一下,遞還給謝朝泠。
謝朝泠與他道謝,上了車。
車門闔上,謝朝淵問謝朝泠要去那玉佩,幫他將斷了的紅繩重新穿好。
“既是哥哥母后留下的遺物,別總是丟了,回頭我再叫人幫你找根結實點的繩子繫上吧。”謝朝淵道。
謝朝泠看著他動作,忽地笑了:“難得卿卿還有這般細心的時候。”
謝朝淵抬眸。
謝朝泠故意逗他:“不喜歡這個名?”
謝朝淵彎了一下唇角,示意他坐過來,將玉佩重新掛回他頸上。再一攏謝朝泠垂下的長辮子,在他耳邊問:“哥哥,你打算何時將讓這個名變得名副其實?”
謝朝泠一拍他手:“隨你,你讓人準備吧。”
既然已經來了這裡,不如徹底放縱一回。
以後的事情,且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