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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擦著眼,尖著嗓著拖長了音:“皇上駕崩。”
什麼……
駕崩?!
空曠的大殿,寂靜的蒼穹傳著低沉的鐘聲,在上空盤旋遲遲不息,壓抑極了,聽得人心都在抖。
我卻被震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傻了似的看著這一庭院悲痛嗚咽著的下人們,有幾個臉色蒼白,跪在地上身子篩糠似的抖著。
“大膽,來者何人?”
“讓開,讓開……”
一抹身影出現在殿門口,撩起袍子匆匆進了,叩首雙手捧著一個匣子,呈上跪在地上:“臣遲來一步,臣罪該萬死。”
後頭也徐徐跟上了一個,卻止住了步子,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陣亂糟的場面中,
唯有他仍舊保持眉宇間的那份寧靜與美好,無論周圍的氣氛多麼緊張壓抑,他依舊淡雅而出脫。
“芳華你也來了。”韓子川輕頷首,徐徐笑了,末了轉身緩緩坐下,手輕叩著桌面,眼裡的笑意漸漸退去,望著一個人,“弄太醫?”
“罪臣在。”
“這幾日父皇病情好轉,可今兒怎麼就這麼沒聲息地去了。”他語氣輕柔聽著很平穩但隱約中卻有著風雨欲來的陣勢,“我很想聽這其中的緣由。”
“皇上的藥向來是華公子開的方子,由微臣守著熬。臣下午便起程去尋藥,才趕了回來。”他垂首磕頭,低眼中卻若有似無的看了芳華一眼。
弄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想把罪則全部……
我抬起頭。
此時站在他身後的芳華卻一臉的無動於衷。
不,說無動於衷還不如說是不上心,他一雙明眸掃過那跪著的宮女太監,直望向我。
我一愣,心裡這叫一個揪心。
這傢伙,還沒有被人陷害的覺悟感,光看我做甚……快說些什麼啊,弄玉這明顯是想把罪拖給你。
我內心焦躁,激動得想起身,卻被那人握著肩狠狠壓下。
“老實點。”
老實老實,我老實。
芳華神情一滯,波光轉動在我身上,側身似乎想說什麼。
韓子川擺手,也沒去接弄玉的話 ,沉吟了片刻,目光寒徹朝身旁的太監,厲聲道:“今天負責熬藥的太醫是誰,把湯水呈上來。”
效率……
宮裡頭做事的人真有效率。
待我的雙膝還未跪到酸澀發疼的時候,一個相貌忠厚的太醫和兩三個太監便被逮到了殿前。
用銀針試過湯水,淺嘗後。
老太醫手顫著捏著銀針又聞了一下,臉上十分詫異,蒼老的聲音格外悲愴:“微臣無能,請殿下將罪……下午的湯藥是臣親手準備的,臣一時疏忽,湯水不知被誰又往裡加入一些炙魂香。”
“炙魂香?”韓子川輕掃了他一眼。
老太醫嚇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弄玉嘆了口氣,展著袖袍撥開了他,以身擋住,恭敬地朝太子拜了一下:“回殿下,此香需三種不同獨特花草的嫩莖來配,且必須是十分新鮮的汁液,服用後有迷幻作用且藥力極烈,常人尚可服食,可重病之人卻承受不來。”
這東西我聽說過……
莖剛摘下一兩秒便要入藥,也必須在八時辰內服用,服得愈早藥效愈大。
“可宮內併為私藏這一類香,況且藥力這般足,想必是精通醫理的人掐好了時機從宮外頭摘採藥草做成後投入湯藥中的,請殿下明察。”弄玉蹙眉,聞著手裡沾著的藥,一字字的說,“當然也不排除是太監宮女們。”
韓子川手撐著頭,坐在椅上,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忠厚太醫和太監們指了一下,“把他們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