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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是我自己工作的事情,也已經沒什麼辦法挽回了,我不想因為這個再吵一次架,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可為什麼現在連吃什麼東西你都要強迫我了?我說了多少遍今天不想吃辣,還有冰淇淋也是……你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呢?總這麼一廂情願地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問問我的意見?」
我好像還從沒跟他這麼長篇大論過,可這些話實在是在我嘴邊盤旋太久了。 說出來的同時,我彷彿又看見他坐在陰影裡攥緊我手腕的模樣,他常會因為一個畫面、一句話就變了臉色,隨時有可能強行插手我的一切,在那時候我總是低於他的,他的行為不可控,我沒法反抗、無法拒絕,這種狀態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我終於一字字說完,趙知硯在黑暗裡靜默了很久。靜得我只聽見他緩緩的呼吸,後來他有所動作,垂手拾起了那隻勺子,抽一張紙巾慢慢擦乾淨。
「一廂情願……」他重複著我的用詞,那語氣冰冷得幾乎沒有溫度。勺子擦乾淨了,他丟了紙巾,淡淡笑一聲,「哪至於說這麼嚴重?不就是一盒冰淇淋嗎,你不想吃就算了。」 頓了頓,又說,「我自己吃。」
他突然開始挖冰淇淋塞進嘴裡,一勺接著一勺地往下嚥。起初我沒反應過來,後來趕緊去抓他的手:「趙知硯你幹什麼?!你別吃了!」 他不理我,還是一個勁地往嘴裡送。我拼了力也沒拗過,轉眼間他就把那一盒冰淇淋全吃完了,我震驚地看著他,他丟了盒子,手有些發抖,冷冷瞥我一眼,隨即啟動車子回家。
一路上他都沒再說什麼,沉著臉開得很快,晃得我差點吐在車裡。 到了樓下,他自己熄火上樓去了,我在外邊又緩了好久才回家,回去時趙知硯已經洗漱完上床了,他背對著我枕肘側臥,臉低低的,我從他身邊經過,他眼皮也沒抬一下。
他生氣了,我也覺出自己話說得有些重,想給他道個歉。 但喊了幾聲他都沒有理我的意思,沒辦法也只好先睡覺,我想著明早起來再跟他好好說說,還特地定了個早點的鬧鐘,結果睡到半夜我被什麼聲音吵醒了,身邊空無一人,我起身出去看,客廳裡趙知硯弓腰蹲在茶几邊,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我迷迷糊糊地問了聲「你在幹嗎」,他沒答應。 後來我聽清他的呼吸聲,有些急促,也有些顫,我意識到不對,趕緊開了燈,趙知硯在翻藥箱,他臉色是慘白的,額頭上滲著密密的汗。
我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我跑過去扶住他,問他是不是又犯胃疼了。 趙知硯合了閤眼,似乎連回答我的力氣都沒有,我搶過藥箱來快速翻了翻,才記起之前有一天他吃完了最後一盒胃藥,那之後他又忙了一陣,一直呆在醫院裡,也就一直沒把藥補上。
他那樣子嚇得我手腳都軟了,我慌慌張張去廚房燒水,倒一杯給他塞在手裡。 然後我抓過手機要打急救電話,他有些無奈地按住我的手說不用,我愣了愣放下手機,從桌上拿了車鑰匙,轉身去玄關穿外套。
趙知硯歪躺在沙發上,他聲音遠遠的,是很弱的氣聲:「你去哪?」 「你說我去哪啊,我去給你買藥啊,」我氣得話都說不順,「趙知硯你真是有病吧,你自己身體什麼樣自己沒數嗎,非吃那盒冰淇淋幹什麼啊!」
他好像是又回應了一句,但我沒來得及聽請,就已經出開門出去了。 我開著他的車拐出小區,凌晨兩點的街道上空無一人,我跟著導航繞了好幾段路才終於找到一家24小時的藥店,說了病因和症狀,醫生給我拿了藥,我付完錢又急急忙忙趕回家,趙知硯蜷在沙發上緊閉著眼,我扶他坐起來,倒杯溫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