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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失去理智之後連自己都罵。 那場景好狼狽,我跟趙知硯的手被冰淇淋黏糊在了一起,他一個勁地催我快舔,但那見了鬼的冰淇淋球偏偏就跟洩洪決堤似的,這邊剛解決那邊又流下來。
我左支右絀地折騰,手忙腳亂的,漸漸地把我自己都逗笑了。而笑聲這東西會翻倍傳染,看著看著,趙知硯那張臭臉也繃不住了,「嗤」地一聲,跟我一樣笑了起來。
其實並沒什麼特別好笑的,可就是莫名其妙地場面失控。 我們兩個發神經地笑了好久,直到我終於吃完那支甜筒才勉強消停,我努力斂住笑容,側過身,支使他從我包裡拿濕紙巾。
趙知硯也就只有一隻左手是乾淨的,他單手掀開我的挎包搭蓋,翻了翻,把濕巾包揀出來。 合上搭蓋,又單手把濕巾取口摳開,用三指掐著濕巾包,兩指揪住一張濕巾,用力一挑就把它扯出來了,然後用那兩指夾著送到我手裡。
我震驚地看著他這一頓操作,他手指長而靈活,翻來覆去變戲法似的,果然會做手術的就是不一般。 我接過濕巾清理手指,趙知硯也抽了一張自己擦著,剛才那頓莫名其妙的笑早飄遠了,我們都沒再說什麼話,於是就又靜了下來。
我忍不住看他,他淡垂著眼動作,像是專注,也像在走神。 「趙知硯?」 「嗯。」 「你在這路口等了很久嗎?」
他一時沒答,擦乾淨手指了,把那張濕巾揉成一團,隔空丟向路邊的垃圾箱。等那團濕巾精準地落了進去,才開口說: 「沒有,我也剛到。看見有家冷飲店在賣甜筒,就順便進去買了一個。」
「那你剛剛有沒有看見我?你給我發訊息的時候,我就在馬路對面,我看見你在報亭……」 「不可能,」他打斷,「剛才我一直都在冷飲店。」 「……啊?」
那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一怔,有些不解地盯著他。而他也很深地看了我一眼,壓著眉頭,似乎同樣感到困惑:「有什麼問題?馬路對面怎麼了?」 「啊,沒怎麼,」我趕緊搖頭,「就是隨便問問。」
他淡淡「哦」了一聲,沒再多言語。抬起頭來,視線越過我望向路對面的街角,我也跟著扭頭去看,人流如織的十字路口,陳煬早就不見了,我輕輕吐了口氣。
可為什麼要舒這口氣呢,我說不清楚。 事實上我連自己當下的情緒都弄太不明白,吃完那支甜筒,我好像是有些高興的,又好像也不是特別高興,我望著那街角發呆,過一會,趙知硯掰回我的頭:「別傻了,要來不及了。」
我一看時間還真是,一著急,把鍋全甩在他身上:「都怪你,誰叫你買那個甜筒的!」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趙知硯說。
我敏銳發覺這話聽著有點耳熟,想了想,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天因為麻辣燙吵架時我說的。 好啊,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居然還能記得一字不差。 不過我也是有記憶的——我使勁搡他一下:「用不著!你買的冰淇淋我吃不慣!」
我手碰到他時,他後撤了半步,第一反應是低頭檢查自己的風衣。 看他這神經質的模樣,我也就意識到我的手好像還沒擦很乾淨,我趕緊湊過去看,啊,還真是給他蹭上了幾道痕印,濕嗒嗒、黏糊糊的。 我:「……」 趙知硯:「……」
完了完了,他又要生氣了。 見他表情慢慢沉下去,我眼疾手快地挽住他手臂:「哎,真快來不及啦!好了不鬧了,走走走。」
趙知硯瞪我一眼,我心虛賠笑,終於他臉色還是緩下來了。我們忙不迭地趕到飯館,閔雪看看錶說遲到了十四分鐘,得罰酒。 「沒問題,」我說,「只要你倆買單,讓我喝多少都行。」 「你自己喝不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