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陳小郎、趙小娘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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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陳初把鋤頭靠牆放了,笑著走到灶前。
“榆錢飯。”貓兒得意的掀開鍋蓋,給他看了一眼。
陳初幼時吃過外婆做的榆錢飯,拌上麻油蒜醋汁.......哎喲,好吃到biu~
晚飯除了榆錢飯,貓兒還拌了一碟薺薺菜。
看的人食指大動。
不過,吃飯時陳初笨拙使筷子的模樣,引起了貓兒的注意。
多看了兩眼,貓兒才發現他爛乎乎的手掌。
“手怎爛成了這般模樣!”
“不妨事。”
陳初不以為意。
貓兒卻不依了,丟下碗筷起身端了盆清水,不由分說把他的手拽了過來。
貓兒在盆內溼了手巾,小心幫陳初擦拭了傷口四周的泥土。
然後走至案板旁,拿起菜刀反手往頸旁湊了過去。
“你幹啥?”如同自刎般的動作嚇了陳初一跳。
看見陳初緊張模樣,貓兒卻抿嘴一笑,另一隻手分出一綹頭髮用菜刀割斷.......
“發灰可止血生肌。”貓兒把那綹頭髮燒成灰,回身蹲在陳初腳旁。
“可惜了。”好好一頭青絲,鬢旁卻短了一截,陳初惋惜道。
“頭髮還可再長,有甚可惜。”貓兒輕柔地把發灰在陳初手掌上塗了,抬眸道。
陳初坐在木樁上,正自上而下望著貓兒,兩人的目光有一瞬間的交匯。
這次貓兒並沒有驚慌失措的躲開,但依舊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貓兒知曉自己模樣不差,孃親還說過‘貓兒的側臉最好看’。
想起孃親的話,貓兒悄悄歪了腦袋,仿似不經意地把完美側面呈現給了陳初.......
......
夜裡,陳初照例鑽進了另一間窩棚裡。
等他完成當日的抄書計劃,又是深夜了。
迴轉隔壁。
推開虛掩房門,內裡一片寂靜,虎頭悠長的呼吸隱約可聞。
“是你麼?”黑乎乎的窩棚內,貓兒小聲問了一句。
“嗯,是我。”
陳初爬上了床。
他旁邊是虎頭,虎頭裡面是貓兒。
虎頭是兩人的人形三八線,也是貓兒自欺欺人的‘清白’界限。
幾天前,會做木工活的彭二幫陳初打了一張床、一張桌、一支洗浴的木桶。
有了布匹後,楊大嬸、姚大嬸又幫著貓兒做了兩床新被。
按說以現下的條件,兩人有機會分床睡了。
但陳初不說,貓兒也不提.......
反正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同吃一鍋飯,同睡一張床,並保持著純潔的男女關係。
待陳初在床上躺好,貓兒摸索著把睡覺不安分的虎頭壓在身下的被子薅出來,輕巧地搭在了陳初身上,小聲囑咐道:“蓋好身子,莫著涼了。”
“嗯,這麼晚還沒睡,是被我吵醒了麼?”陳初問道。
貓兒卻未回話。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這種羞人實話,她說不出口。
“做完被褥還剩了幾尺布,明日丈量一下身形,我與你做身新衣吧。”貓兒輕輕翻了個身,講了這麼一句。
“做給虎頭吧。”陳初最近天天干農活,也沒有穿新衣的需求。
貓兒卻道:“小孩子長得快,我的舊衣改小與她穿便是了。”
“那就給你自己做身新的。”陳初道。
“你是男子,出門需穿的周正些才有臉面。你有了臉面,我便是穿的破舊些,旁人也不敢小瞧我們姐妹......”
貓兒執拗的勸道。
陳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