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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憋著笑,回過臉去繼續聽「狼尾頭」說單口相聲。
「這動靜大得,我趕緊提提褲子,去看看啥亡命鴛鴦啊,這都能續著辦事兒啊?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狼尾頭」賣了個關子,眼睛骨碌碌一轉,然後腰肢一扭,擺出一個頗具東苔風韻的嬌媚身姿,「倆小姐妹走出來,叉著腰就跟大爺罵上了,『敲敲敲!催命呢!我們倆換衣服呢!還能幹嘛!你說我倆還能幹嘛!』」他嗓子掐尖了娘娘腔說話,學得惟妙惟肖,一桌人笑得七倒八歪,尤其是江楚,感覺她一口氣喘也喘不上來,笑得直往許瀾懷裡倒,許瀾順勢攬著她,毫不避諱地當著大家的面吻了下去。
眾人「嗷嗷」地跟著起鬨。江少珩也不知道是無奈還是尷尬,做了個苦相,抬頭紋都擠出來了,但沒說什麼,舉杯喝酒。
展言輕聲問他:「你不管?」
江少珩在他耳邊嘆氣:「我就比她大了七分鐘。」
展言笑得肩膀直抽抽。他發現了,江楚只有在不熟的人面前指代江少珩的時候才會說「我哥」,對著江少珩的時候從來都是連名帶姓。
江楚嬌滴滴地「哎呀」了一聲,一半害羞,一半還帶點兒炫耀地把許瀾推開,但還是膩膩歪歪地用手肘撐在他膝蓋,半個身子賴在許瀾懷裡,又問「狼尾頭」:「哪家gay bar啊?我也想去玩兒!」
江少珩象徵性地張了張嘴,似乎想端出自己年長七分鐘的威嚴。
「狼尾頭」掏出手機:「來我發你。」
江少珩又把嘴閉上了。
展言感覺自己腹肌都快笑出來了。江少珩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愉快,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展言微微收斂了一下嘴角,但怎麼都收斂不住,又低下頭偷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開心,好像看到了江少珩的另外一面。到昨天為止,他對江大少爺的印象還侷限於,有禮貌,人挺好,還蠻單純,但畢竟身份差異擺在那兒,也不是那麼好親近的。今天他又有了一些新發現,這一屋的熱鬧裡面,江少珩屬於話不多的人,卻不再那麼有距離感。甚至讓他在心裡盪起一個小氣球,膽大包天地猜想,江少珩幫他,可能也不只是「舉手之勞」。
江楚看著手機裡發過來的連結,一邊唸了出來:「desty——誒,江少珩,你去過沒有?」
江少珩似是想制止,但還沒來得及,旁邊兩個人已經對視了一眼,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聲「哦——」了起來。「狼尾頭」毫不客氣地一步跨過沙發,把展言擠到一邊,蹭到江少珩身邊:「江少原來是同道中人啊!怎麼不早說哎呀!可憐我眼巴巴看著……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為你做1的真的!」
江少珩又無奈又好笑地把他推開,耳朵紅了一片,惡狠狠地瞪了江楚一眼。
江楚一臉天真無辜:「幹嘛瞪我呀!大家不都知道嗎!」
展言默默挪了挪位置,心想,我不知道。
但我現在知道了。
周圍的人還在鬧江少珩,話題起來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聊。總共來了十一二個人,不說全是彎的,也得有一半,鬧哄哄地聊著北京哪個gay bar的場子玩兒得最開。
展言清了清嗓子,突然道:「其實我們在昨天那家店也碰上了。」
他今晚還沒怎麼說過話,除了一開始說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基本就一路沉默。眼下突然開了個口,所有人都轉過來,有點兒意外地看著他。
江少珩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哦」了一聲,還沒說話,先笑了。
「狼尾頭」放開江少珩,一臉八卦地湊上來:「什麼什麼什麼?碰上什麼了?」
展言:「就廁所裡倆男的……」他頓了頓,有點兒不太適應他們都盯著自己。他沒有「狼尾頭」那種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