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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屋內充斥的香甜的氣息,這裡的桌椅板凳都似乎是甜品,艾琳現在坐著的椅子好像是餅乾做的,但是她掰不動。應該只是做成了餅乾的樣式,艾琳的害怕的情緒被好奇取代了,她還是坐在位置上,東張西望。
結果她轉頭的時候,遇見了辛西亞。辛西亞的的眼角有著點點皺紋,眼神卻非常銳利,如翱翔長空的雌鷹。艾琳只是和她對視一眼就覺得要被吸進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她直截了當詢問艾琳。
“我……我的名字是艾琳。”艾琳聲音怯懦,低下頭,不敢再與她對視。
“艾琳,你吃了我房屋上的糖果,應該受到懲罰。”辛西亞隨意坐在房間的某把長椅上,雙腿交疊,身子微向前傾。
然後艾琳就看見她左手有一團光彩,自己身下的椅子就不受控制地朝向辛西亞移去。
辛西亞身子又向前傾了點,和艾琳的臉靠得很近:“你說,我該如何懲罰你呢?小艾琳。”
她語調平和,似乎又帶著戲謔,艾琳聽不出來她語氣裡的彎彎繞繞。
“我什麼都可以做,只要……別用柳條打我的手心。”艾琳聲音微弱,帶著點小心翼翼。
“可憐的孩子……”辛西亞口中說著這句話,但是並沒有表達出善意,而是施了魔法,讓艾琳騰空,這個騰空的高度剛好是一個小艾琳的高度。
艾琳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她不敢往下望,也不敢出聲。
辛西亞嚇唬小孩嚇唬夠了:“你回去吧,你已經受到懲罰了。”說完她便點燃烤箱,打算做一頓美味的午餐。
但是辛西亞覺得自己的衣袍衣角被什麼拉住了,轉頭看見一個矮小的身影,她動作很輕,卻又堅持不放手。
辛西亞揮開她的手,蹲下身子:“你想幹什麼?”
“我……我”艾琳猶豫不決,還是開了口:“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艾琳不知道自己離開那麼久,母親會發現她丟了嗎?她們會來找她嗎?
“確實是個小孩,那你是想讓我把你送回去嗎?”
艾琳點頭。
“我送你回去是有條件的。”辛西亞還沒想好要什麼條件,這麼大點孩子也幹不了什麼,她真是頭疼。
就不該一時心軟。
“先過來與我一同吃飯吧。”辛西亞招呼艾琳過去,艾琳看見桌子上放了一整塊麵包,還有兩塊水果蛋糕,上面是一個草莓。辛西亞還切了香腸,這是艾琳從來沒見過的。
艾琳只敢吃自己面前的食物,辛西亞並沒有注意到她吃什麼,而是說:“你吃完把桌子收拾一下,飯不是讓你白吃的。”
糖果屋外有一個紫藤花圍繞的花廊,如今是秋季了,花朵早謝了,紫藤的樹葉也凋零了。秋季的太陽總是溫和的,還會透著點冷,但天空卻是碧藍如洗的,明亮非常。辛西亞就這樣,在花廊下看書。
艾琳在辛西亞離開後,拿了個板凳和抹布,擦了桌子。將沒吃完的食物放進了櫃子裡,她又嚐了一片香腸,鹹鹹的,還帶著些煙燻的口感,是她從來沒吃過的味道。
她不知道要幹什麼,但膽子大了起來,覺得辛西亞不會對她如何,又得寸進尺一步,搬著矮凳坐到辛西亞腳邊。辛西亞注意到她過來,但是艾琳一聲不吭,也沒打擾她,繼續讀書下去了。
日頭漸沉,書頁上的小字也不太方便辨認,辛西亞將厚重的書放在艾琳手上:“幫我放放在書架上。”
艾琳默默照做,她開啟書頁,看見裡面密密麻麻排著一行行小字,她一個也不認識,但辛西亞看得入迷,想來是一本好書。
如果她也識字就好了。
在艾琳吃完晚飯後,收拾好桌面,辛西亞把她叫過去:“我今天想了一下午,覺得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