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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或早或晚,他終歸會知曉。
信箋上的墨跡潦草到近乎潦倒,足見執筆人心亂如麻。
閔嘉音恍惚間覺得,她是不是擾亂了大雍主將的心,成了罪人?
但看到趙知簡將大雍的一系列勝利一筆帶過,她又稍稍安了些心。
她如今已經沒有身份,也不敢說有命數去承諾什麼了,所願唯有家國平安,他能安然無恙。
良久,閔嘉音提起筆,在素箋上寫下“遙祝君安”四個字,便將紙張封入了信筒。
來了斷川之後,她有好多事要做,不知不覺便練就了快刀斬亂麻的心態。
縱然她的私心裡會有不捨與不願,但終究是理智更勝一籌。
北狄王庭內,一群髡頂左衽的臣子正在與北狄王元嶽議事。
在北狄大臣之後,還站著幾排身著中原服飾的臣子,在北狄屬於異族。
王座之下,跪著一道意氣風發的年輕身影。
元嶽次子元承醴右手撫膺,揚聲道:“父王,兒臣不負期望,已平定西南三部叛亂,並帶回高棉部葛南的項上人頭。”
元嶽喜上眉梢:“好,承醴,你做得不錯!”
不少臣子都附和著誇讚起元承醴年少有為,另一些則保持著沉默。
一旁的大王子元承軒道:“王弟此舉,也算是將功補過,彌補了當日不慎放走雍朝趙、鍾兩位將軍的過失,可喜可賀。”
之前沉默的臣子中響起了零星的認同聲。
元承醴並未理會元承軒的貶損,不緊不慢道:“只是,父王,兒臣在平亂時發現,此次西南三部叛亂,乃是有人故意挑唆。”
元嶽身體往前傾了傾:“哦?”
“高棉部也就罷了,那葛南一直野心勃勃,見我大興與雍朝交戰而趁機叛亂並不奇怪。可桑部與語沙部這兩個小部族向來恭順,離高棉部也有一定距離,為何會同時響應高棉部的叛亂?”
元嶽沉聲道:“此二部離雍朝邊境不遠,見兩國交戰,便做了牆頭草倒戈向雍朝,枉孤一直厚待他們!”
元承醴接著道:“兒臣已查到,有人收買了三部的貴族,約定同時叛亂,許他們來日的榮華與高位。兒臣的封地在西南,此三部一貫在兒臣的震懾之下,若三部叛亂,兒臣是平叛的首要人選。此番兒臣東征,戰功累累,此人的目的便是將兒臣調離戰場,然而此舉卻是將整個大興的安危棄之於不顧!”